“只是略有猜测罢了,没想到刘吏还真是一夜都不愿等啊。”
徐韶华淡淡的说着,刘吏却忍不住攥紧了衣服下摆,这徐韶华的本事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不先下手为强,难道要等他将自己点出来吗?
刘吏沉默了一下,随后这才看着徐韶华,咬着牙道:
“此番布置,我自认也是无一疏漏,你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徐韶华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桌前,将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拿过来,将刘吏绑的严严实实,这才悠哉的坐回了原位。
“都说了,我只是对刘吏你有些猜测罢了,所以这才厚颜留在了县衙,想要看看刘吏你能不能沉得住气,没想到……”
徐韶华惋惜的摇了摇头,刘吏一时眼睛都被气红了,难不成这还是怪他沉不住气了?!
“早前,县令大人便说了,那张瑞牢房的钥匙只有他和刘吏你管着,而那牢门的锁头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是以问题只能出现在钥匙之上。”
徐韶华这话一出,刘吏却不由道:
“你不是说犯人也有嫌疑吗?”
“是,我若不这么说,今日在此处可看不到刘吏你啊。”
“你诈我!”
刘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着小子在花厅说的话,只怕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什么精通溜门撬锁的犯人,只消把牢里犯人都排查一遍,然后大人便会自然而然的怀疑上自己!
他这是逼着自己来灭他的口!
毕竟,徐韶华距离发现自己的破绽就差一层窗户纸,自己怎么可能放过他!
刘吏将眼睛瞪得老大,他看着徐韶华呼吸急促,半晌,这才道:
“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你生性狡诈,怎么可能在花厅里说那些故弄玄虚的话!”
徐韶华笑而不语,他抬手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水,虽是已经凉了,可在夏日里倒是刚刚好。
徐韶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他微微垂眸,叹了一口气。
刘吏回过神来,盯着徐韶华:
“你作何叹气?”
“我只是在为刘吏的独女可惜,有这样一个放跑了朝廷钦犯的父亲,她才五岁,以后可怎么办啊……”
刘吏如遭雷击,一霎时血丝布满了眼睛,红的仿若滴血:
“别说了,别说了!”
“为何不能说?刘吏五年前丧妻,得独女,如今你一个鳏夫若是入狱,你又非瑞阳县人,你那独女岂不是要奔波周折去你的祖地寻亲,可她才五岁,千里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