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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满月缓了许久,才站起身,去了浴室,将自己泡在浴缸里。
她闭着眼,想起这些天的种种。
原本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轻轻一碰就碎了。
眼泪又要从眼角溢出,她的双手捧起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把一切都冲走。
洗完澡出来,商满月想起刚才霍璟博没有戴套,她翻找抽屉好一会儿,才从一堆避孕套中摸出一盒避孕药。
她就着水吞了两颗,才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霍璟博醒来,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搂,却扑了个空。
他皱着眉坐了起来,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眉心皱得更深了。
大步走回主卧,没见到商满月,却一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开封了的避孕药。
他三两步上前,捏起那盒子,怒火又涌了上来。
“陈阿姨!”
正在拖地的陈阿姨听见喊声,吓得拖把一丢,连忙冲上去,喏喏地应声,“先生,怎么了?”
霍璟博将那盒子揉成一团,重重地丢入垃圾桶里,冷声道:“太太呢?”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
陈阿姨低着头,真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
她也实在是不明白,小两口昨天晚上出去之前还恩恩爱爱的,怎么回来又变天了。
该死的女人,让她反省,她却又跑了?
霍璟博拿起手机,拨打了商满月的电话,可那边很快就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砰地一声,手机被狠狠砸到了地上,屏幕迅速裂开。
…
商满月回了舅舅家。
她知道这种逃避是没什么用的,但人总要允许自己有脆弱的时候,所以她需要一个舔舐伤口的空间。
这个别墅,其实一开始是她的家,是爸爸妈妈买的,以前是他们一家三口住的。
后来他们去世,公司破产,以资抵债,这个别墅就被银行拿去拍卖了。
她当时看电视时看到这个消息,偷偷哭了很久。
不料被舅舅看到了,他的公司那会儿正好得到了一大笔投资,他就带着她去把这个别墅给买回来了,然后他们就搬回了这里。
结婚以后,她每次为霍璟博伤心难过,也会不自觉地回来这里,总觉得,爸爸妈妈还在陪着她。
沈玉雯不在,没人给她脸色看,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蒙上被子接着睡。
昨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在这儿她却能安稳地睡了。
直至她被外面巨大的嘈杂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坐起身,道:“发生什么事了?”
佣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小姐,大事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