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说起什么,阿玄面上抿出一抹羞涩的笑来。
王庭芳心想:愿阿玄能永远这样无忧。
他看向廊外,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
小四郎君踩在越来越急的雨里,身上锦袍被风吹得裹在身上,抖着声道:“二,二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想关她一会儿啊,没想到人、人就不见了。”
他带着哭腔道:“二哥,坏女人她、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几人一路出了芳晴园,到得一排屋舍。
青瓦白墙,屋檐低小。
门紧紧闭着,上面挂着个被撬开了的如意纹铜锁头。
楚昭手一挥,不知隐在何处的暗卫过来,一脚踢开了木门。
几人进去。
屋内一片晦暗。
大约是许久没住人了,还有捂了许久未散的霉尘气。
房间内逼仄得很,楚昭略扫一眼过去,眉便蹙了起来。
小四郎君哭丧着脸:“二哥,你说,她、她不会是又让人掳了去吧?”
这一声落,外面雨更急,雨珠儿“噼里啪啦”地打在木质窗棱上,竟给人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
姜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脑袋晕得厉害,像被人灌了假酒,眼皮也沉,模糊的视野间只见天地间一片雨茫茫,以及近处的一点紫金色丝绸。
还未等她看清楚,人便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觉自己是在一个逼仄的房间里。
似比之前小四郎君关她的还要小。
脑袋发沉,姜瑶还是支着身体起来,发觉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屋内无烛,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周围极安静。
她侧耳听,却什么都听不到。
没有风声。
没有雨声。
没有方晴园内若有似无的丝竹音。
好像世间的一切都消失了。
她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再出口,声音便带了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小四郎君?”
“四郎君?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小四郎君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