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罢,他对此研究颇深,听他的总是没错的。”
气氛骤然安静了下来,玄冥这才意识到峰上的寒冷。
“长老,天冷,为何要到院子里来?”
“好不容易没飘雪了,出来坐坐。”
“长老还是注意些,莫要又着凉了。”
着凉?
谁跟他说自己着凉了?
也罢,这外边也确实冷了些。她将话本合上,起身回了房内。
没等她在床上卧下,那人敲着房门,将药碗端了进来。
“长老,该喝药了。”
白凌瘪瘪嘴,自催她回屋,她便该料到有这一出。
她将药碗接过饮下,苦味顺着喉头直抵肠胃。
她试图将眉间舒展开来,“好了,端走吧。”
那人接过空碗,正要离去,又想起那本破烂的剑谱。
“长老也懂剑术吗?”
“嗯,修过剑道。”
虽是想象不出那人拿剑的模样,也还是顺应着点点头。
“不过如今不用了。”
“为何?”
为何嘛,她将自己的佩剑唤出,手持剑柄轻盈一挑,剑身从鞘里滑出,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银白的光芒。
只是那只握剑的手不停颤抖着,剑上泛着的白光也因此闪烁着。
见此,她松手将剑身送入剑鞘,一挥衣袖,将佩剑收了起来。
“我的佩剑已经不听我使唤了。”
“怎会如此?”
“嗯……”白凌思索片刻,轻描淡写一笑,“想不起来了。”
“啊?”
“倒也无所谓,反正如今本座的身子也拿不动那剑。”
“所以啊,若是有何不懂的,到黄极峰去问便是。”
只是从玉尘峰到黄极峰,整整横跨了一个临虚境,今日他一人走着去那座峰头,倒是为难他了。
“如此这般,你还需学会御剑才行。”
说着,又在纳戒里翻了翻,将一小册子递给了他。
“好好看,从引气入体到筑基,便可御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