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敬德?你小子比京城的吴长恭要强上不少,他小子挨了老子两枪就不行了。你好歹还能和我斗上二十多个回合!”
“不错不错!”
听着金甲大汉的夸赞,迟敬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毕竟自己只是个败军之将,败军之将又何来言勇。
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一名黑甲将领听后悠悠说道:“火头营迟敬德?邓破奴的手下?”
“你怎么知道我们营长?”迟敬德有些愕然的望向那个全身黑甲的“匈奴”将领。
这时迟敬德他才发现此人及其身后的将士们都和他一样穿着威武卫特有的山文甲,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你们火头营平时晚上都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一个王字旗号难道看不到吗?”
“你们五个蠢蛋居然敢就这样冲击我十万大军!”
张三李四心下咯噔一下,在周易的提醒下他们五人才小心的抬起了头,观察起大纛旗号。
只见那王字旗的两旁也印绣着和林镇远大纛旗号一样的镰刀锤头。
“卧槽!这。。。”
几人心中大惊,心道:“这不会是咱们自家人的部队吧!”
这一下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钱小浩气的一鞭子就抽在了李四身上,怒骂道:“你们这群蠢货,这是咱们威武卫的周大帅和奋武将军王大锤。”
迟敬德几人顿时愣在原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式见到心驰神往的周大帅。
就在钱小浩准备再给其他人几鞭时,周易立马拦了下来。
“你们都套着匈奴人的衣服,这是归降了匈奴人呢?还是在打游击呢!”
迟敬德几人想立马脱下自己身上的这狗皮膏药,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的严严实实的。
于是迟敬德连忙将自己当初突出重围和大军走散的事情详细和周易解释了一遍。
听到林镇远东线部队进展并不顺利,周易不由得眉头紧皱。
林镇远被围,虽然已经脱困,但损失几何尚不得知。
此刻的周易对于原先计划好的东西两路出击,东线吸引火力,西线偷袭老巢,最后两线会和共击乌丸单于,届时乌丸单于就会被周易打得措手不及,首尾不能相顾。
可如今听了迟敬德他们的情报,周易还真拿不准自己这次能不能成功一举将乌丸单于给拿下。
别看周易已经成功给乌丸单于来了个雷霆扫穴,可这终究只是赢得了一场局部的战役。
而乌丸单于依旧有着四十万匈奴大军的实力,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被对面翻盘了。
周易的担心其实并无道理,虽说林镇远率领十万大军退守渔阳城,虽然匈奴暂时没有进攻,但是林镇远的大军之中却出现了极其棘手的事情——大军之中突然出现了疫病。
原来渔阳城外有一条滏河流经,林镇远大军每日的用水都是从滏河之中打取的。
而狡诈阴险的乌丸单于在围困住渔阳城四面后,特意还派匈奴士兵将病死的牛羊牲口扔在滏河的上游污染水源。
武威卫中有嫌麻烦没喝开水的士兵用过这滏河中的河水后,不出几日时间就开始头疼脑热,上吐下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