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崔文学这样的引进的优秀管理人才,工作上还是要创造良好的环境,生活上给予提供方便。今天发生的崔文学女儿突然失踪一事,周胜利当作了一件大事对待。
他给唐奇去了个电话,告诉他崔文学女儿失踪的事,并告诉他自己去酒厂看看崔文学。
唐奇说他先带着刑警队长到城关派出所,然后去酒厂与他汇齐。
乔山独身一人,就住在小车班的值班室里,随叫随到。周胜利来到县委大院时,他已经发动车等候了。
小车停在崔文学的办公小院门前,院门口的门卫已经认识了周胜利和乔山二人,没有盘问就放周胜利进院。
崔文学办公室里门敞开着,里面灯火辉煌,崔文学坐在他的老板台后面,旁边坐着一个与他年龄相近的男子,正在对崔文学说着什么。
周胜利在门口敲了敲门,崔文学抬头一眼看到周胜利,连忙站起来迎上前去,“周书记您亲自过来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接着向周胜利介绍他身边的人:“我从老厂带过来的副厂长兼主管会计,寿适怀。”
寿适怀热情地上前与周胜利握手,说着听起来让人肉麻的吹捧的话:“这几天老是听总厂长和县里的领导们夸营川县刚来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县委书记,刚才还说我无缘与周书记相见,这会还真见到了。
周书记比我想像的还年轻。这黑更半夜的,您在电话上指挥就行,工作那么忙,日理万机,还亲自跑过来,让我们外地来营川的人太感动了。”
话说到后来,鼻音很重,虽然没有流下眼泪,但一个大男人这副表情,很难让人不动容。
周胜利坐下后,询问道:“有些事情在电话里讲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发现崔女士不见了的?”
崔文学的眼神里全然没有了那天两人初次相见时的霸气,此刻更像是一个无助的老人,无力地说道:
“那天你走了,那几位县里的领导去找厂里的其他人了解事情,乘着没有人,桃子劝我说你的说法是对的,咱们只是个工厂,没有权关押人,也没有权上路上设卡。
她劝我承认错误,不能意气用事一走了之。当天晚上他还替我把检讨书写好了,她常叔看了后说,如果各厂之间独立核算,我们会受酒厂所在地政府的制约,没有经营自主权。我一直没让她往外拿。
今天上午王县长打来电话,口气很强硬,说是给我的最后通牒,还说是你说的,给我四个小时的时间,要么交检讨,要么交辞职书。这小丫头下午给我说了声,骑着她那辆‘幸福125’就走了。”
寿适怀站起来说:“你们两位领导说话,我不便在场,去查帐的那边看看。”
寿适怀走后,周胜利接着崔文学先前的话解释:“我不是给你下最后通牒,主要是从我离开酒厂到现在,向我施压的电话不断。从王省長、常书记,到省、地部门领导,我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向他们解释了。
全国和省几家媒体记者集体到办公室,我把我的做法、想法开诚布公地与他们讲了,真到今天上午打电话的还不断。我现在真弄不清你是打算辞职,还是合作。”
崔文学说道:“我当时说的是气话,你走后再也没有说过辞职的话。不然,桃子说去你那里代我送检查,我就把她给拦下了。”
周胜利听了不禁着恼道:“打算合作了,而且你也有明确态度,为什么还往上打电话,天天让人给我施压?”
崔文学一愣神,说:“王省長、常书记和几家媒体的电话是我打的,我这人心高气傲,想合作还想让你们开口,就打了那几个电话。几家新闻媒体记者到我这里采访,他们也认为你的观点正确,担心八家酒厂上亿资产一旦流失,我就是跳进黃河也洗不清,非蹲几年大狱不可。
从他们走后,我就没有给上面的人和媒体打过电话,也没的安排人打电话,你说的事不可能有。”
周胜利说:“酒厂这边查账工作正常进行,没有接连不断的电话骚扰我,我也不会让王县长给你打电话。”
他心里想的嘴上没有说: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连续不断地联系人给自己施加压力?
唐奇带着刑警队长和派出所长进来了。
刑警队长认识周胜利,见面后习惯按原来的称呼打招呼:
“周总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