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亮说:“你们两个的条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两个在县医院同事的眼里,都是最漂亮的,没有分出一二,也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就是我比她大几岁吗?”
黄冬梅有些着恼地说。
吴清亮当然知道她是假恼,也不过去哄她,只是解释说:“我说不一样,是指你们两个的那一位不一样。她家的那一位是给县里的一把手服务,没有我的作用,他最终也能提拔到你家那位的位置,不然丢脸的不是她家那位,而是一把手。”
与吴清亮分析的完全相反,叶晨露表现出的既不反感也不感激的态度是她与韩兴旺夫妻二人商量好了麻痹吴清亮的。
从城府上来说,吴清亮远比他们夫妻二人深。但夫妻二人是有心设计,吴清亮认为他们夫妻是被自己稳稳捏在手里,不会起反抗的心。
以有心对无意,成功的天秤往往会向有心的一方倾斜。
距黄冬梅对叶晨露开导过去了两天,也就是案发前的五月十六日下午刚上班,叶晨露找到黄冬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天对吴部长的态度确实不大好,想请冬梅姐给转告一声,为了表示歉意,我今天晚上设场,当面向他道歉。地方由他定,但是还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参加。”
半小时后,黄冬梅打过来电话:“吴部长说他推开所有酒场参加你的场,他已经定在了那天晚上咱们三人去的酒店。他说他已经订下了客房,也还是那个房间,让你们两个重温初婚时光,他还想,想三个人同时玩。”
叶晨露暗骂一声,这个死变态,嘴里说道:“三个人同时玩,太那个了。那间客房是豪华单人间,让酒店把菜直接送到客房,喝得迷糊了再那样。只是不知道那家酒店的人会不会往外说。”
黄冬梅说:“这点你放心,酒店老板是我娘家的堂兄弟。”
这一点她撒了谎,酒店真正的老板就是她自己。
在挂断电话前,叶晨露又补了一句,“我请客我带酒,三个人两瓶够了吧?”
黄冬梅说:“够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晚上他的心思不在酒上。”
老规矩,黄冬梅下班时在医院门口喊了辆额出租车,开到家属院门口等了一会。身上焕然一新的叶晨露提着两饼吴清亮爱喝的那个牌子的白酒上了车。
出租车行驶在路上,黄冬梅伏在叶晨露耳边小声说:“你今天晚上真的放开了,打扮这么漂亮,不是成心要姐姐难堪吗?”
叶晨露抿嘴一笑,“冬梅姐你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不用打扮也漂亮。”
到了酒店,两人直接去了预订的客房,黄冬梅去后厨安排菜,叶晨露乘机把两瓶酒的瓶盖全部打开。
两人在房间里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菜都上得差不多了吴清亮才推门进来,进屋就埋怨:“刘书记太能说了,讲话老跑题,哪次常委会都拖延。”
叶晨露把他的外套接过来挂在衣架上说:“菜没上齐,不算晚。”
黄冬梅拿起酒瓶刚要倒酒,叶晨露拿起另一个酒瓶说:“冬梅姐你把酒瓶放下,我今天晚上给吴部长赔礼,全是我倒酒。”
吴清亮眼里闪出一道yen邪的光,嘿嘿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人,往后不准再讲赔礼不赔礼的话。”
他说过叶晨露给他端过的酒杯,手指还在她手背上抚了一下,一扬脖子,酒杯见底。
黄冬梅打趣道:“房子大的好,女人小的好,她端的酒一口就干了。等会我端的酒你不一气喝干我可不乐意。”
吃了几口菜,叶晨露又给他们二人倒上酒,说道:“部长慢点喝,喝急了容易醉。”
吴清亮说道:“古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一龙战二凤,什么时候行动,我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叶晨露说:“别急,喝完酒行动就开始。”心里却说:我的复仇行动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