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刚过,周胜利等三人踏上了巡宝之路。
他们此行的装备在当时是比较先进的,国产最新越野车,车上配有车载电台,并配有一支自动步枪、一支猎枪。周胜利还到消防局要来两根带猫爪和接扣的攀登索。
他们此行对外称是地质勘查工作,周胜利与李雅雯也都办了地质部门的工作证。
李雅雯对外的身分是邝野的学生和助手,周胜利的身分是司机。
车上除了三人外,还有电脑和沙盘。
出发前,他们将计划去的区域划分了四大片,采取由近及远的策略。
由于当时的交通状况较差,别说高速公路和一级公路了,普通公路也还联不成网,自己开着车一天也只能跑二、三百公里。
三天过后,他们到达了第一个目标地,并很快三人一致地否定了这个地方。
但是他们在第二个目标地却遇到了他们预计之外的阻力。
这个地方与图的相似度在七十以上,但现场与沙盘的相似度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这个地方的矿产资源十分丰富,有几处规模较大的国营煤矿,还有一座铜矿。他们的目标地是处在一个大型煤矿和铜矿之间,几个连片山头合起来得有好几平方公里。
没有上山的大路,不能开车上山。他们把车寄存在附近矿务局公安处所属的一家大型煤矿的公安派出所内,并把两支枪交给他们保管。
俗话说天下公安是一家。派出所长见周胜利递给他的是公安、部机关的工作证,提醒他们说:
“你们一定要小心,承包那一片山头的是一伙子黑势力,他们当时签了承包目标是将承包范围内所有荒山全部绿化,好几年过去了,山上一棵树也没见多,一条路也没修,不知他们要干什么。这几年来了几伙搞地质勘察的,全被他们给打跑了。”
“打了上面来的人,地方公安机关不管吗?”
邝野是个专业技术人员,对地方上的事情知道并不多,认为地质人员是在为国家寻宝,挨了打地方公安机关理应得管。
派出所长说:“这伙人与地方的党政领导、执法人员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听说连省里都惊动了,地方公安调查的结果是地质人员与当地群众之间发生了误会,被当地群众给打了。”
周胜利问他:“他们只打地质人员,还是凡是进山的都打?”
派出所长想了想说:“我们对地方上的事了解得不多,只听说过打地质人员的事,别的没有听说。”
周胜利说:“我们把猎枪带上,遇到承包那片山的人就说是打猎的,不知山上有什么猎物?”
派出所长说:“这些地方整天拉煤的车不断,没有什么大的野物,最多的是野兔和野鸡,偶尔能碰到野猪。你们不会说当地话,遇见他们就说是上面分到煤矿上的大学生,下了班没事打个野物打酒伙。”
周胜利对李雅雯说:“打猎没有女的参与,我与邝老师两个人过去。”
李雅雯说:“邝老师那么大年纪了出去打猎谁信?你带着猎枪,咱们三人都去,如果有人问就说他是咱们大学的老师。”
周胜利觉得这样也说得过去,便扛着猎枪,并且高调地将猎枪的子弹带像武装带那样束在了上衣的外面。
他的这身装束,看上去与地质工作不搭边。
邝野衣兜里装着那张只有四分之三部分的地图打印件,周胜利扛着猎枪,而李雅雯则像个刚从城里出来的女孩子一样,手里攥着几朵这个季节只有山上才能见到的小野花,沿着山上的羊肠小道往山顶走去。
只有到达山顶才能纵观山的全貌。
刚入山口,就见前面小路上齐腰高处横拦着一根木棍,木棍前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靠在一个一棵树上抽烟。
具有很强讽刺意味的是,他靠着的那棵树上面还挂了个木牌,木牌上写着八个大字:“山林重地,严禁烟火”。
“你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