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一楼客厅,妫中敏说道:“昨天我与你见了第一面就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你知道因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与他不像?”
周胜利说道。
“不,你化装后除了比他白一点,皮肤比他嫩一点,其他的都像,但这两点并没有引起我的怀疑。”
“那你是怎么对我怀疑的?”
妫中敏只说了一个字:“神。”
她详细地说道:“他的眼神里透着阴、毒、狠,你的眼神里全是阳光、友爱。他是我的堂哥,我见了他害怕,一个人不敢与他在一起。我见到你就觉得可亲,想与你在一起。”
她还特别强调:“女人的这种感觉是最准的。”
周胜利不由担心,“你能感觉出来,妫中玉的母亲更能感觉出来。”
妫中敏说:“你错了,二大妈感觉不出来。你想,哪个当妈的能从自己的孩子眼里看出阴、毒、狠的眼神来,在她的心里,妫中玉就应是你的这种神态。”
她顿了顿,说:“二大妈看不出你是假的,二大伯回来一定能看出你是假冒的。”
周胜利问道:“为什么?”
“他从小跟着二大伯学功夫,后来又跟着他出去历练,经历过很多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们父子二人还有一个共性,就是阴狠,他与妫中玉之间不说是心连着心,也是相知很深。”
周胜利感谢道:“都说女人心细,看来一点不假。我与他的父亲一见面很可能就会暴露。”
妫中敏道:“我一大早过来就是要提醒你尽快离开LI镇,对二大妈说你到唐山老家了,反正那里你常去,你的国籍还没变,不像我回到唐山老家反倒成了外国人。”
“我把我现在的想法说给你听听,你看合适不合适?”
周胜利说:“你说吧。”
“今天上午咱们以我的名义在附近相距一百公里左右的城镇租一处房,先把里边的财宝全拉到那边,你给二大妈打个电话说外面业务上有事得急着走,别再见面了,见得越多你露馅的机会越大。”
妫中敏把她的打算说了后,周胜利道:“我没有打算要那些财宝,干嘛要拉走?”
妫中敏说:“妫中玉在唐山被抓的消息早晚会露出来,二大伯家里人知道了一定会过来找财宝,这个地下室你能找到入口别人也能找得到。”
周胜利说:“放你家里。”
妫中敏说:“我爸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你在M国有没有经商的朋友能信得过的,投到他们的公司里,既安全又还能长利。”
周胜利道:“我是政府人员,有重要的事要干,不能老在这里看着这些东西。”
妫中敏着急地说:“我不是要你看着这些财宝,要你找个信得过的人,你等到我爸回来,我说通我爸拿出钥匙,咱们拿到图以后你再走。放心,我不会把你强留在M国的。”
周胜利为难地说:“我不是这边的人,哪有信得过的朋友,这么大一笔财富交给对方管理,得有过命的交情才行,不然对方不仅侵吞了这些财富,还给你安上一个罪名把你往死里整。”
妫中敏脸上的表情好像比他更加为难,“爷爷带着我们全家离开唐山老家就是避祸的,人住在这里,事情全在外面做,与M国当地的人交往不多,没有什么过命交情的朋友。实在不行,咱就买一处房子,把这些东西埋到地下,什么时候你退休了再来这里生活。”
周胜利笑话她是孩子的想法,太天真,但觉得先把东西转移出去是上策。
妫中敏在他的屋里向一个房产中介打了个电话,说是买一栋小镇别墅,要交通便利。
她对周胜利说,之所以选择距这个镇不太远主要是为了她随时可能得到爸爸回来的消息,说通他以后便于两个人见面。
两个人开始把下面的东西搬上来打包装箱。
包装箱不够,妫中敏到超市买了十多个新行李箱——反正手里有妫中玉的三箱美金。
下午,中介打了电话来,说有一套别墅建了不到十年,主人迁到别的州去了,附合她说的交通便利的条件,只是在乡村,要贵一点。
听了妫中敏的解释,周胜利才知道M国多数地方乡村房子比城市房子贵,主要是因为乡村清静、空气质量好,生活成本低。
下午,两人开车跑了一百五十公里,与房产中介一起看了那套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