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洗过澡,又从箱子里拿出专门配制的黑色粉末把脸涂黑了一点,才从二楼下来。
妫中敏拿过来一件新短袖褂说:“我也不能让你白请我吃饭,我刚刚到镇上超市给你买了件上衣,给你换上。”
周胜利说:“你一个在校学生不能乱花钱,既然买了不穿也是浪费。”
妫中敏没有说什么,一直看着他换衣服。
因为只是换上衣,周胜利也没有回避她。等到他把新上衣穿上后,她还贴心地帮着他理了理衣服年摆,理到胸前时还在他胸部腹肌上按了两按,说:“看来你没停止锻炼,腹肌还在,你休息一天,明天敢不敢与我打一架?”
周胜利看她这一身打扮,像个运动狂人,说:“你知道二哥擅长的不是打架。”
妫中敏说:“那就比轻功。”
在去酒店吃饭的路上,妫中敏问他:“二哥你是先去酒店吃饭还是先去车行把你寄存在那里的车提出来?”
周胜利不知道妫玉中还有车,也不知道车行是个什么东西,感觉好像与国内的银行似的,长时间用不到的车存在那里,说:“先吃饭吧,我的驾证和存车的手续都弄丢了,回头补上再去提车。”
妫中敏道:“你是打算请我步行去城里吃饭呀?咱们先去取车,车行老板是熟人,没有手续也成,提出来车我开着,驾证让车行老板给申请补上,反正他那里有存的你的照片和指纹。”
与先前的并肩走不同,这次她她始终走在周胜利的前面,很快把他带到一个别墅前。
这座别墅与别的别墅不一样的是,别人家的别墅前是一片大草坪,这座别墅前面是一片大空地,空地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还有几处像楼一样的铁架子,达六、七层之多,每层架子上停着一辆小汽车。
从别墅里走出来一名五十多岁的白人,看见周胜利后主动打招呼:“最近又到哪里云游去了,有一年没见了。”
周胜利道:“到处转了转,做了点买卖,挣钱糊口。”
妫中敏说道:“我二哥睡人家女人被追得连裤子都丢了,存车卡和驾证都成了人家男人的战利品,我们现在把车提出来,驾证你给帮着申请补一个。存车的钱我二哥一分不少都给你。”
老人到屋里电脑上查了查,来到一排六层的停车楼前,按了一个按钮,只看见上面第五层的一辆八成新“奔驰”轿车连同底下的托板一起平行着滑向前面,等到它的车身全部伸出后,下面的四层车垂直升起,把这辆车连同托盘的位置填满,这两车的托盘直线下降到地面上,又往后缩到与上面几辆车四面平齐时才停了下来,卡在四个车轮上的大铁钳子全部松开。
妫中敏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室,把车往前开了几米,从摇下的玻璃窗伸出头来问:“存车费共多少钱?”
老板说:“本镇上的熟人,两千八。”
周胜利把钱给他后上了车。
妫中敏说:“二哥,你这辆车买的时候花了三万,两次存车已经花了四千,再存两回又买一辆新车了。”
妫中敏熟练地发动,挂档,一踩油门,小车就动起飞般地窜了出去,很快来到一座加油站前,加满了油以后才开出了小镇。
这里的酒店与国内不一样,孤立地座落在公路边。
进了屋后,周胜利看到了桌子上竹筒里插着的筷子才知道妫中敏为什么要跑老远到这里来吃饭了。
老实讲,这个酒店里的中餐厨师技术很一般,不如国内的大多数家庭主妇做饭的技术好,妫中敏却吃得很香。
她说她妈妈不会做中餐,她只要在家里每个星期都来吃几顿。
说到这里,眼神暗淡了下来:“我有两个多月没有过来了。”
周胜利问她,“开车只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不算太远,为什么不来了?”
“我们家里没钱了,我吃不起了。”
周胜利听说在国外中餐属于高档消费,但像妫家这样祖辈盗墓、贩卖古董文物的家庭竟然连穷得连一顿中餐都吃不起,他觉得难以置信。
涉及人家隐私,周胜利没有兴趣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