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我不夸张地说,你到我们的国家,每顿吃一种,每天吃三顿,保证你三年内吃不到重复的味道。”
“真的?”
奥莉维亚向往地说:“为了美食,我真想到你的国家,但我听说,你的国家太专制了,当兵的看见我们外国人就会抓起来,或者让我们莫名消失。”
周胜利愤怒地说道:“纯属造谣!”
他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语调缓和地说,“我们国家的人崇尚以德服人,从不以武力压制人。我们国家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有五千多年,一直是被侵略、被分割,没有侵略过人家,一直到今天还有大片的土地要不回来。
我希望你以后有机会到我的国家亲眼看一看,别听信那些道听途说的假话。”
有了中午一幕,奥莉维亚也知道道听途说的话不可信,举起手里的葡萄酒杯与周胜利碰了碰,郑重地说:
“我向你道歉,你不是牙签。但你说我是处、女,你也要向我道歉。”
周胜利向她解释:“这是我们文化上的差异。在我们国家,说未婚女子是处、女就是肯定她的品德,如果这需要道歉的话,我向你道歉。”
奥莉维亚问他:“你真没有与艾莉丝做过?”
周胜利心里很纳闷,“我听说你们两个是堂姐妹,你为什么非说我与她做过不可?”
奥莉维亚说道:“我的爷爷喊她的爷爷哥哥,两个人都是现在家族当家人的弟弟。我和艾莉丝两个都有资格当上分公司的董事长助理,只是她比我大了七岁,先取得了博士学位,所以她就当上了助理。我不比她差,是上帝不公平,让她早出生七年。”
周胜利上下打量着她,问:“你说她比你大七岁,她今年多大了?”
奥莉维亚道:“她二十四岁了。”
“那你?”
周胜利吃惊地问道:“你、你才?”
他为自已中午的疯狂举动感到后悔了。
奥莉维亚说:“我十七岁了,读大学一年级。怎么了?”
“对不起。”
周胜利这次道歉是发自内心的,“我不知道你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你看不起我,后悔与我做。”
奥莉维亚眼里蓄满了泪水,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曲似的。
他第一次与白种人打交道,看不准白种人中的年轻姑娘的年龄,只知道艾莉丝与奥莉维亚是堂姐妹,连两个人谁大谁小都没有分辨出来。
东、西方人的观念、思维存在着的巨大差异,使周胜利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十七岁小女了。
当她说黃种人男人小牙签的时候,他认为她是挑衅、诬蔑亚州人,现在看来只不过是未成年人说话中的冲动而已。
他看到她掉眼泪,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低声像哄孩子一般地说:“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说我刚才把你弄疼了。”
她很享受被他揽在怀里的感觉,也低声说:“我知道你厉害了,往后再也不喊你小牙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