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向訾菲亚求助道:“菲亚姐你与我一起送苏部长回家吧,他爱人见她喝醉了酒被一个大男人送回家,一定会误会她。”
訾菲亚说道:“她与那个花老头分居两年多了,要不是我爱人今晚住在我这里,我就把她带到学校了。我深更半夜与你一同回学校宿舍,被我爱人碰见,咱俩跳进黃河也洗不清子。”
“小周,快来,送姐回家!”
苏灵珊硬着舌头在酒店门口大喊大叫,根本没有了大学教师的风度。
周胜利急忙拦下一辆的车,把她塞进后排座上,关上车门刚要到副驾驶位置上坐,她忽然打开了车门,半边身子探到了车外,“到后面来坐,姐还能吃了你呀?”
出租车司机紧张地说:“兄弟你还是坐后面吧,路上她突然打开车门栽下去命就没了。”
周胜利只好到后排座上坐下,说:“东蒙师专宿舍区。”
车行走在半道上,司机开始教育周胜利:“兄弟呀,你老婆虽然看上去比你大点,人长得漂亮,还知道粘丈夫,你可得对她好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女人不伤心喝不醉。”
周胜利心里那个委屈,但与一个陌生人又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干脆承认了,“大哥说得是,以后我好好待她。”
不成想苏灵珊是醉酒,又不是睡着了,两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把脸伏在了周胜利的肩上,“这就对了。”
出租车到了大学门口,出租车司机问前面怎么走,周胜利问苏灵珊:“前面怎么走?”
苏灵珊对自己的住处一点也不糊涂,一直把出租车指引着开到了她所住的楼下。
周胜利付钱时,司机说:“哥们真行,还搞了个大学老师。”
他又误以为周胜利是苏灵珊的情人。
周胜利也不与他解释,扶着苏灵珊进了楼道,问她:“你家住在几楼?”
苏灵珊把嘴奏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没住这座楼。”
周胜利心里埋怨她:怎么醉得连家也找不到了。
出了这个楼道,出租车已不见踪影,苏灵珊站直了身子,不再用周胜利搀扶,两人又绕过两座楼,才进了楼道。
苏灵珊喘息着上楼梯,周胜利伸手扶住了她,问道:“几楼?”
苏灵珊喘息着回答:“四、四楼。”
上到了四楼,苏灵珊从身上掏出钥匙,却迟迟插不进锁眼。
周胜利生怕对门此时开门看见了,忙从她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门锁,把她扶进屋去,迅速关门、开灯。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户型,约有五、六十平方。
那个年代住的全是福利房,以苏灵珊的县级干部标准,应该住九十至一百二十平方的楼房,不知何她住得这么小。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想入非非。
进屋后,苏灵珊直接进了卫生间,接着里面传出呕吐声,周胜利从茶几上提起暖瓶倒了半杯子开水,又从旁边的冷水杯里倒出半杯开水,竞成温水。
听到里面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把温开水送了进去。
苏灵珊接过杯子漱了漱口,把杯子还给他,说:“你到客厅里等我一会,我冲一下澡。”
周胜利答应了一声,又不能马上走,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还在九点左右,心想等她冲完澡再走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