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问她:“你们那个部门怎么也刊发娱乐性新闻?”
冼心兰说:“我昨天夜里回家准备了一个采访方案报到编辑部,娱乐新闻社会化,分析年轻人从崇拜英雄向崇拜明星转变的现象和原因。”
周胜利说道:“你这个问题提得好,一个社会由崇拜英雄向崇拜明星转变,不应当是一种趋势,应该引起人们警醒。”
冼心兰接着说道:“我们的采访车可以开到机场里面,主办方的接机车到不了里面,只能在出口等待。在演唱会期间,这辆车和我就归二位指挥了。”
说完了接机的事,冼心兰在龙爱民的询问下把昨天晚上在饭馆里的纠纷过程说了一遍。龙爱民数叨周胜利:“你就该把那个黃毛也教训一顿,昨天晚上的局是他组织的,事先准备了药,开始就没怀好意。”
冼心兰为周胜利开脱道:“爱民姐你是当兵的,对京城地方了解的少。他们准备的那种兴奋散,含药量低于法律规定的标准,是把医院里一种镇疼的药片碾成了粉。这种药对病人有镇痛作用,对正常人能刺激大脑中枢,令人兴奋。”
周胜利也不知道还有这种药,问:“他们是在医院里买的?”
冼心兰说:“医院一般情况下医生也不给开。对那些癌病晚期、疼痛剧烈的,在医院业务领导的批准下可以少量开,只要给医院里分管这项工作的领导施点小恩小惠就能买到。”
龙爱民道:“地方上的事太复杂,我从小在部队长大,以后还是不离开部队为好。”
说到部队,冼心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提醒周胜利:“昨天晚上那伙人里面有个人好像与部队有联系。“
龙爱民问周胜利:“你昨天晚上还得罪了部队上的人?”
周胜利说:“没有。”
冼心兰解释说:“昨天晚上有个把头发染成白毛的,说他的姥爷当年在东蒙打过仗,他的舅舅现在是东蒙省军区的司令。”
周胜利问龙爱民:“她不说我还忘了这事,你爷爷在京城?”
龙爱民一脸惊奇:“你不是知道吗?我爸是孤儿。”
周胜利说道:“昨天晚上的酒桌上那个白毛说他姥爷当年打仗时与他姥娘在东蒙结婚,生下了他大舅,也就是现在的东蒙军区司令。”
龙爱民生气地说道:“我爸是红军时期参军,在整个北方现在只有我大舅一家亲戚,这个白毛吹牛吹到了我爸身上。”
冼心兰的脑筋转弯很快:“你爸是东蒙省军区司令?”
龙爱民指着周胜利说:“我们家他常去。”
冼心兰说:“怪不得人说京城的侃爷能侃。周书记你昨晚上真沉得住气,人家吹牛都吹到你未来老丈人身上了,也不出来揭穿。”
周胜利道:“与他们这些人比社会关系丢人。”
龙爱民很严肃地对冼心兰提出更正:“你不能再叫他周书记。”
冼心兰面色为难地说:“叫习惯了,一下子改不了。再说他比我大,我也不能喊他小周。”
龙爱民道:“我一直喊他胜利哥,你可以随着我喊。”
冼心兰脸一红,“我喊不合适。”
吃过午饭,冼心兰在龙爱民安排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会。
下午,计算着飞机落地的时间,由冼心兰开车,三人去了机场。
凭着冼心兰所在媒体的影响力和冼心兰的记者证,她开的小车一直开进机场,停在了等待拉旅客的电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