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并没有伸手与冷冰儿相握,而是笑着说:“冷女士太客气了,我们今天下午是第三次见面了。”
莫浩然知道他是把冷冰儿认作冷月儿,笑了笑没有说话。
薛成功看着伸着一只手,尴尬地站在那里的冷冰儿,对周胜利说:“周市长你认错人了,这位是世外桃源的冷总,先前那位冷月儿的姐姐。”
周胜利来不及再次打量面前的女子,连忙伸出双手与她相握,“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这时才上下打量着她,说:“你们姐妹两个长得太像了,我以为是一个人。”
冷冰儿不是用审视领导,而是用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审视着眼前这个让妹妹第一次接触就迷失了自我的男人:他高大的个子,四方大脸,一双剑眉显示出了他的刚毅,看着自己的一双眼睛里没有一丝邪念,也没有对自己美貌的惊讶和欣赏,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依然是工作性质的。
她对他眼里没有邪念感到欣慰,接近迷失的妹妹在这样的男人面前不容易失去最宝贵的第一次。对他眼里没有惊讶和欣赏的目光她又感到不满和气愤,在他眼里我就这么稀松平常吗?
她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劲:我非把你拿下来不可!
想到这时,她满面笑容地说:“我们姐妹两个长得像,好多人都容易认错。”
说着话她也不把手从他手里往外缩,打算给他一个暗示。
没想到他先把手松开了,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冷冰儿就势坐在了他身边。
几次陪薛书记喝酒莫浩然都是逼着她坐在薛书记身边。
出乎意料的是,她刚坐下莫浩然就说:“冷总到这边坐,让月儿坐在周书记身边好与周书记探讨球技。”
冷冰儿眼里闪出短暂的愠意,随即柔和地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说:“没想到周市长那么大的领导还有心研究打球。”
周胜利谦虚地说道:“在令妹面前谈球简直是班门弄斧,我是野路子打法。”
他刚说完话,冷月儿进来了,没用人让就直接坐到了周胜利身边的空位上。
她又换回了下午接自己时穿的白连衣裙,从门外款款而来,好象是广寒宫里的嫦娥下凡。
而坐在另一边的冷冰儿一身翠绿,犹如荷花仙子。
姐妹两个坐在了一起,周胜利才注意到,冷冰儿看上去确实比冷月儿大几岁。她看起来大不仅是岁月的印记,还在由内体现到外的成熟和世故。
与她相比,冷月儿不仅从容貌上年轻了几岁,而且显得青涩、清纯。
莫浩然征求周胜利意见:“周市长喜欢喝什么酒,拉非怎么样?”
九十年代中期的拉非还没有二000年以后那么贵,但也是价格不菲。
周胜利说:“我是从农村出来,上大学是学农,毕业以后又从事农业科技工作,标准的土包子,洋酒喝不怪,也浪费,如果喝酒的话,少喝一点国产酒。”
莫浩然对服务小姐说:“送两瓶茅台上来。”
周胜利嫌茅台酒太高档,问莫浩然:“你们京城人不是都喜欢喝二锅头吗?”
莫浩然说:“二锅头有的是,周市长第一次来用二锅头招待您也太随意了。”
周胜利说:“我不擅长饮酒,什么酒我喝起来都一个味,也都只能倒一杯看着,好酒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