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农民来说土地就是财富。他这么一喊,后面的人扛着铁锨、镢头冲了过来。
农场这边的职工都是这边耕地的承包人,见人家来抢自己的饭碗,一个个了红了眼,高举着手里的家什迎上前去。
一场械斗爆发在即。
已经来到近前的周胜利两手卷成个喇叭,气沉丹田,高声喊道:“都停下!”
他这一声盖过了两边人的喧嚣,双方人们不禁停下了脚步。
周胜利站到了两伙人的中间,两边的人距他都只有两米远。
瘦高个看到人们被他一喊给喊停了,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周胜利回答:“从月牙河镇来说,我是镇党委副书记,从农场来说,我是场长。你又是干什么的?”
瘦高个疑惑地问:“别耍滑头,你究竟是农场的人还是镇党委的人?”
周胜利再次问道:“你还没有说你是干什么的?我敢肯定你不是落凤村的人。”
瘦高个说道:“我是镇土地办的副主任。”
周胜利追问他:“正如刚才农场林队长所说,月牙河镇与农场一同划归太宁省的。难道到了太宁省镇土地办就能取代村委会直接将土地承包给农民?”
瘦高个说道:“你别瞎编,我没说。”
“你没说,你刚才不是喊:凡是上前的,地划到村里以后家家有份,当缩头乌龟的一个土坷垃都分不到。”
周胜利用瘦高个的话反驳了他,随后对落凤村的人们喊道:“大伙儿听到了吧?他刚才说的现在就不承认,你们能指望他给大伙分地的话能兑现吗?”
“他是个骗子,镇里来的骗子。”
落凤村里有人说道。
周胜利继续说道:“我与各位乡亲一样,也是刚从东蒙省的干部变成了太宁省的人,我的年龄可能不如在场的有些乡亲的大,见识的少。我从没听说过耕地有个人能抢来的,你们听说过吗?”
村里的人们刚刚被瘦高个鼓动起来的劲头顿时消了下去,自动地往后退了几步。
周胜利朝着农场这边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也向后退,然后对着落凤村的人们讲道:“我是农村家庭出来的,知道农民都喜欢土地,土地就是农民的孩子,爱孩子没有错。但他们不是农民。”
他把手往农场职工这边一指,说道:“几十年来,他们吃的是国库粮,拿的是月工资,企业改革以后他们与你们一样,没有了国库粮,没有了月工资。一旦没有了这些地,他们也会像你们镇里的干部一样,有工资,有国库粮。”
他拉起了林清和的手说:“这位林队长,过去按行政职务是正科级,与你们的镇长、书记是一个级别,你们把地都拿走了,他继续当他的正科级干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