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川德正说:“岛国人也相信中医,我们还有专门的中药店,但是卖的都是政府批准的中成药。世外高人的药都是个人配制的良药,药方不能对外公开,并且是每病一药,每人一药,每时一药。按岛国法律,这种药你就是自己服用也是非法行医,要判刑。”
听他的话,时机不成熟是不能给老爷子喂药,说道:“我看一看还有没有医治的可能,用什么样的药医治能保住爷爷的命,再商量下一步。”
汤川德正刚要开口,周胜利给他递了个眼色,把音量放大了一些:“叔叔,我听敏子说爷爷病重过来看看,几天就走,家族那边一大摊子事离不开。敏子让我在这里的几天里多替你照看爷爷。”
汤川德正用岛国语说:“你和敏子还没有成亲,爷爷在世你看看他,叔叔就非常感谢了,不能麻烦你再照看爷爷,毕竟你们两个没有成亲,让你照顾爷爷不合适。”
汤川敏子又把他的话用Y语翻译过去。他背对着门的位置,又没有听到脚步声,不知这两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改变了话题。
周胜利用Y文小声说道:“门口有人,你过去戳穿他。”
汤川敏子会意一笑,放轻脚步来到门前,快速拉开推拉门,同时说:“我到车上把他的东西拿上来。”
门一拉开,又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哎哟,二伯你吓死我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周胜利刚刚碰到的汤川敏子的二伯汤川德仁。
一脸尴尬的汤川德仁也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说:“敏子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还像小时候那样一惊一乍,吓得二伯心脏病差点犯了。”
周胜利已经与他见过一面了,瞧见他往屋里瞅,急忙起来问了声:“二伯好。”
汤川德仁一步迈到屋里,问汤川德正:“我瞧着敏子的未婚夫像是华夏人或者棒子国人,他怎么说的好像是Y语?”
汤川德正道:“他祖上是华夏人,现在加入了M国籍,是M籍华人。”
说着话,三人都坐在茶桌旁边的垫子上,开始品茶。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汤川德仁瞅着周胜利问道。
“二伯不要这样称呼,您是长辈,我她邹,叫邹生力。”
汤川家已经有好几个人听到汤川敏子喊他胜利君了,编名字也要编个发音相近的。
“生力君与我们家敏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两个是大学同学,一次派对上认识的。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这个女孩是我今生的唯一,大学三年我拚命地追她,直到毕业前夕她才答应做我的未婚妻。”
“以前来过岛国没有?”
汤川德仁依旧探寻着周胜利的底细。
“没有,之前一直读书。二伯可能从相貌上看出来我祖上是华夏人,我们华夏做父母的向来看中孩子读书。我从七岁开始上学,直到大学硕士毕业前没有出过国门,毕业后还要读书还要帮着家里作经营,我们家族在岛国没有业务,所以没有来过。”
“你是第一次到岛国,也是第一次到我们汤川家族,可要多住一段时间,让敏子陪你多看看岛国的风景、”
汤川德仁试探周胜利此行的目的。
周胜利说道:“我本来是打算当面向叔叔求婚,过几日就走,刚才听叔叔说爷爷病重,他们家没有男孩子替换他照顾爷爷,我对叔叔说了,按照我们华夏风俗,一个女婿半个儿,我晚回去几日,替叔叔照顾爷爷。”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汤川德仁刚要说这不行,话到嘴边又改成疑问句了。
周胜利佯装没有听懂,说道:“这没有什么不妥的,我比叔叔年轻,身体吃得销,在这里除了陪爷爷没有别的事。”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家族那么一大摊子经营业务,你长时间不回去行吗?”
汤川德仁话音刚落,周胜利反问了一句:“二伯怎么知道我们家里是搞经营业务的?”
汤川德仁听周胜利说打算长呆在这里,还要替汤川德正照顾爷爷,觉得等到老爷子去世后逼汤川德正父女交出家主位置和经营权力时对方多了一个生力军,心下一急,把在门外偷听到的内容暴露了出来,不防备周胜利突然反问,吱唔着答不上来,嗵敷衍说:“是二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