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姬jao嫩得出水的俏脸上一层寒霜,数落道:“自己身上的事还没有利索,给别人当起了红娘,谁稀罕?”
这一年多来,周胜利确实把季洪印的亲事挂记在心上,见万晓姬与他年龄相仿,也是大学毕业生,长相也好,真心想给牵个线,没想到竟然惹对她生了气,连自己这个区委书记的面子也不给,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不过你说我自己身上的事还没有弄利索是怎么回事?”
万晓姬说:“敏子走之前在我面前哭了两场,说你仇视岛国人,连带着她也仇视了。”
周胜利道:“我从来没有仇视岛国人的意思,相反,我还觉得岛国的普通民众的文明素质在全世界都是高的。我看不中的是像松下龟雄那样的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好战分子,她怎么会认为我连她也仇视了?”
“她约你吃饭,约了几次你都推说工作忙,临走也没能见上你一面。这是真的吧?”
周胜利为难地说:“她是个外国女人,我是区委书记,还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万一有人误会,有什么话传出去,会对区里的工作产生不良影响,对她也不好。”
万晓姬道:“你还没有明白她的心,只要你真心对她好,她不怕误会,也会把误会变成真。”
周胜利吓了一跳,“那就更不能见面了。我既要对得住老婆孩子,也不能害了她。”
万晓姬责备道:“你既然这么高尚,为什么还要她喜欢上你?”
周胜利着急地争辩着:“我哪有要她喜欢我?总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你也在场,两下里吵得很不愉快。第二次是她被松下龟雄薅着头发,用尖刀逼着往外拉,我不能见死不救,就上去把她救下来了。”
“你说过要用自己替换下敏子的话没有?”
“说过,我是男人,换作是别的女人我也会那样做的。”
周胜利并不以为他那么做有什么不正常之处。万晓姬却道:“就是你的那句话,那次的行动,让你走进了她的心里。你不知道,当一个女人知道一个男人愿意为她牺牲的时候,她的心中会产生多大的震撼!”
周胜利道:“那天事情过后我就对她讲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被劫持,我都会那样做的,不单单是对她。”
万晓姬叹了一口气,“你那时说已经晚了,在你说要替换她的那句话的时候,你已经完全融进了她的心里,再也走不出来了。”
不知为何,她的眼里挂满了泪水,鼻音重重地说:“世上轻浮男人会害女人,像你这样一根筋的男人会伤女人的心。你不想辜负你的妻子,却辜负了好多女人。
在南洪县的时候,你曾经也以不辜负老婆孩子为借口辜负了一个女人,现在还是这个借口,你又辜负了一个。”
南洪?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与南洪有渊源?
在南洪差点成为自己女人的人有谁?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小菱的妹妹,招待所的梁冰云。她误喝了招待所长的药,与自己ji情缠绵,就差临门一脚了,自己硬是用凉水把两个人的情绪压了下去。她莫非是梁冰云的表妹?
但据自己所掌握,梁家居住在大山里面的水边上,祖辈几代没有离开过大山,她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在南方长大的表妹。
除了梁冰云,他没有想起洪南县还有哪个女人有瓜葛。
他正思忖着,忽然听她带着哭泣地说道:“她一丝不挂与你躺在一张床上,你亲了她,把她看光了,还给她穿上了衣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理睬她。她被你害得好苦。”
听了这番话,他想起了在洪南县带领公安人员抓妫中玉那天五更,自己装作中毒,被妫中玉和纪祖业两人扒下裤子与一个叫纪小婉的姑娘睡在一个床上的事。在看守所审讯室里,纪小婉那一声“我爱你”,至今想起来就像心脏被人用刀刺的一样。
他苦笑一声,说:“怪不得自己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你是纪小腕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