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越有些不耐烦了,“行李箱!”
卫鱼摇头,“不了,我——”她逞能的话还没有说话,又听到方令越冷冰冰的声音:“你还要堵在那里到什么时候?”
卫鱼往身后望去,“······”
这下容不得她逞能了。
放好行李,方令越就势坐到车窗旁的椅子上。他望着窗外,六点的重庆,不见一点黑夜的预兆。
卫鱼提着袋子,走到方令越面前,“方老师。”见方令越不理会,她又说:“徐志宇给的,很多。”
方令越突然变得烦躁,“会报销。”
卫鱼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两人沉默了许久,卫鱼才又说:“你吃。”
方令越不说话,从衣包里掏出肉松面包。
拆开。
空气里都是面包所特有的香味。
他一口咬下去,面包便陷下去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白白的面丝。
面包上的肉松不知不觉间黏在了方令越的唇角。他伸出舌尖,只微微一舔,肉松便消失不见。
而被舔过的唇角,在白炽灯下,闪着奇异的光。
卫鱼看着看着入了神,自己也跟着舔了舔唇角。
她无意识地问:“好吃吗?”问完,自己先愣了愣。
方令越抬头望向卫鱼。她眼眸漆黑,连带他也变成了漆黑的一片。
他停下动作,说:“难吃。”
真的。
可是他停不下来了。
或许从此以后都无法停止。
卖萌无能。ps:andywasunie,butanywherehewasafreak。
卖个关子。
卫鱼涨红着脸,低下头。她双手略显无措地垂在身前,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列车缓缓启动,车厢里四处都被低缓的旋律裹挟着。
过了好一会儿,卫鱼才敢稍微抬起些头。
方令越就那么坐着,脊背贴着车壁。他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则搭在桌上。
卫鱼是站着的,只微微地望过去,眼眸便被他充满。
她移开眼。
不好吃,可以不吃的。
她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发地不是滋味。
卫鱼往前跨出去一小步,声音低低的。“方老师,”她说完,没曾想方令越会转过头来。
列车早驶出车站。沿途剩下的熹微阳光穿透车窗,洋洋洒洒地映照在方令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