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义,你这真是冤枉了我啊,为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等小事,实在没有必要惊动你。”
杨安无所谓道:“这人想要恶心我,随他去便是,大不了我换地方继续经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
赵寒摇摇头,“你周围的店铺租金不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六间店铺来恶心你,这人的财力非同小可。”
“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其他生意也出现问题了吧?”
杨安迟疑了片刻,苦笑道:“果然还是瞒不住你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隐瞒,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这几天来,他的各处生意接连都出现了问题。
他在县城各处购置了大量的店铺,全都租了出去,这一个月下来,单是租金都有着几十万两银子的收益。
但现在,这些店铺的周围,都出现了好几家放置粪便的店铺,令一条街都臭不可闻,那些租户的生意一落千丈,已经有不少商户开始要求退租了。
这还不算,杨安自己的产业,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自己开设的有丝绸作坊,几乎垄断了永安县的丝绸市场。
然而,这几天,突然冒出了一家不知名的丝绸作坊,其做工和染色虽不如他,但价格却是便宜的多,只有他的一半。
论打价格战,杨安可是老手,当年正是靠着这个,他才占领了永安县的丝绸市场。
双方
的价格都是越降越低,现在杨安每卖出一匹布,都要亏不少的银子,这一天下来,亏损的足足有着大几千两。
若是再算上工钱和货损,一个月下来,怕是要扔进去几十万两不可。
不仅如此,杨安手下的镖局生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镖局其实就是古代的运输业,原本整个永安县的货物运输,都由杨安的镖局承担,这一个月的利润也是惊人。
但这几天,他的那些镖师被人全部高薪挖走,整个镖局陷入了瘫痪的状态。
反观对方,则是开始以他之前一半的价格进行接镖,大量的商人都转投了过去。
若只是这些也就算了,杨安最大的生意支柱——钱庄,也开始有了崩溃的迹象。
最近流言四起,说是杨安的生意已经大面积亏空,他已经开始准备携款跑路了。
若是往常,这种流言根本不会有人当回事,但现在,杨安的生意四处受挫是事实,这让许多人心里都不免犯起了嘀咕。
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从钱庄取回自己的银子了,形成大规模的挤兑也只是时间问题,一旦如此,那杨安真就是无力回天了。
“这幕后之人的手段,真是又狠又准!”
赵寒忍不住感慨道。
都说打蛇打七寸,对方的所有手段,其实都是冲着钱庄去的,那是杨安的现金流所在,也是他的最大软肋。
一旦钱庄没了,而他购置的那些店铺,在对方的打压下,也卖不上价钱,根
本无法变现为现金,他的所有生意在现有的局面下,便无法支撑,只能选择破产。
这个时间,最多不过是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可以将一个县城的首富搞破产,这等手段,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