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痕没怎么犹豫,决然道:“用嘴。”
颜喻突然笑了,掐着林痕下巴的手慢悠悠换了个姿势,点了点林痕的唇,随后撤了推人的力道。
林痕眸光一亮,接着就把脸埋回去,嗅了满腔的冷梅香。
片刻后。
两人还是原先的位置没有动,林痕刚在颜喻的锁骨上留了个鲜红的吻痕,房门就突然被人敲响了:“大人,药熬好了,是否现在给您端进去?”
林痕动作猛地一顿,他紧张地看了眼颜喻,对方只是敞开了一半里衣,而他几乎一丝不挂,狼狈又不堪。
颜喻不说话,他也不能往里房里躲,难道就让人这样进来吗,他知道权贵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他做不到。
林痕犹豫了番,想往后撤,却被颜喻的手按住了后腰,带着点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继续。”
林痕蜷了蜷手指,放弃反抗,闭着眼睛把脑袋贴了过去。
小厮等了许久没有听见回复,可房中分明点着灯,他试探着又喊了声:“大人?”
颜喻“嘶”了声,看了眼胸膛上渗血的牙印,威胁地看了人一眼,随后对门外的小厮道:“把药倒了吧。”
小厮犹豫片刻,回了句:“是,大人。”
林痕没想到颜喻竟然会让人把药倒了,他愣了一下,下一刻就被颜喻按住了脑袋:“认真点,别分心。”
林痕点了点头,抛下心中的疑窦,专心应付颜喻。
……
临近年关,颜喻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
他带着江因在御书房批折子,实际上就是江因写了会儿太傅留下的课业,之后就整个御书房里瞎转悠,至于折子,他瞧都不瞧一眼。
批折子的,只有颜喻一个人。
年关将近,朝臣一边整理复盘一年来的事务,一边准备新年,同时还要准备江因的寿宴。
江因的生辰在腊月三十,正好和除夕撞上,于是两者就和往常一样合二为一,变成一年中最为盛大的宫宴。
江因对此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一年里的最后一天,他要穿上最厚重的衣裳,站在一堆不认识的人面前,被迫背一段又一段他要好长时间才能背会,并且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的话。
实在是无聊至极,不过有一点安慰的是,那一天舅舅就会穿上最好看的衣裳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