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已经几十通未接来电。
终于,那边肯接电话。
林惟压低嗓音质问:“她去了哪里?”
林承天气定神闲地开口:“你们都离了婚,小隐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林惟眼睫下的眸子猩红一片,沉声继续问:“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个国家留学?”
尽管他极力控制声线,但林承天通过话筒,还是听到他微微起伏的呼吸声。
这么多年来,林惟鲜少有真正情绪失控的时候。
“嘟——”
林承天冷哼,悠哉悠哉地挂了他电话。
这臭小子,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刚领证就带着小隐去离婚,得亏林惟是他血脉相连的孙子。要是成友年还在,估计早就上门一枪崩了他。
林惟再拨电话,已经没人接了。
林惟突地太阳穴隐隐作疼,像是被钝器撞击着,他瞬间拧住了领带,将其一把扯了下来。
他微微深呼吸了下,理智稍稍压制了即将崩溃的情绪。
他动手翻着成隐交给他的东西。
都是他曾经给她的黑卡、戒指、还有领证前送她的一些礼物。
这些她通通不要了。
包括他,她也不要了。
物品之中,他发现了一条不曾见过的领带。
“……”
林惟打开手机,看着与她的聊天纪录。
眼神刹那间冰冷得可怕,还有一丝疼痛再次席卷他的胸口。
小朋友狠起来,真的比他还要狠。
一个字都没有留给他。
坠落
成隐坐了将近十个小时的飞机,才落的地。
头等舱的旅客不需要排队等行礼,出了机场大厅,成隐就看到了闻老师给她安排好的司机。
司机本人虽是奥地利人,但中文水平还行,成隐和他沟通的很顺利。
上了车后,成隐才有空看手机,她一一回复了爷爷和好友们的留言消息。
他们大约都在忙,没有立刻回复。
成隐揉了揉太阳穴,歇缓了片刻后,视线才看向窗外。
此刻,正值维也纳的一个雨天,中世纪的建筑被遮掩在朦胧天气中,还有随处可见的乐器手,别样的浪漫与文艺。
成隐微睁着眸子,疲惫也散去了一两分,她看到了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很新鲜。
闻哲风买的别墅离他任教的音乐大学不远。
司机越开,离市区越远。离开喧嚣的街道,成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枫叶林,雨水浇湿了地面的树叶,将宽敞的道路染成了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