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爸爸,以后有我陪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成彻牵着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卷卷,都是爸爸没用,以后不能给你好的生活了。”
“没事的,爸爸。”成隐摇了摇头:“不管在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成彻伸手将成隐紧紧抱在怀里,他觉得有女儿在,再怎么悲痛,无论如何也得振作起来。
第二日,成彻收拾好心情,开车前往公司处理后续事情。
路上,刺耳的刹车声穿破天际,“蹦”的一声,一辆货车司机撞到他的车尾。整个场面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成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晓说裙814把16酒六3搜集整理发布,欢迎来玩她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心中一阵绞痛。
她坐在床头,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什么话也说不出。
成彻戴着氧气罩,用尽全部的力气,抬手碰了碰成隐的脸颊。
虽然事情过去了好一阵,可他还是想问:“卷卷…那天都是爸爸的错,脸上…还疼不疼了?”
成隐疯狂摇头,心口好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她疼得不停喘息,费力地从喉咙溢出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不疼了,爸爸,早就不疼了。你快点好起来。”
成彻挤出一丝笑容,自顾自地说道:“爸爸当时不是故意的,你别怪爸爸。”
男人的声音太虚弱了,成隐几乎躬下身子,哀求着说道:“爸爸,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失望了。我会好好练琴,我会考音乐大学,只要你能好起来。”
只要爸爸好起来,她什么都愿意。
成彻闭了闭眼:“爸爸…其实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能够像小时候那样,快快乐乐地弹琴,永远做个小公主。”
成彻的脸色苍白无比,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色。
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没了力气,只能偶尔动一动眼睛。
成彻最后撑到父亲成友年到来,看了老人家最后一眼。
呼吸机从波形变成一条直线。
成隐顿时眼泪狂飙,胸口一阵又一阵的钝痛,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紧捂着心脏处,疼得整个人快要晕厥过去。
成友年抱着她,不停安慰。
彼时老人家六十五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依旧忍着悲痛料理后事。
成彻的葬礼非常简单,那些曾经的亲戚和朋友将他们视为瘟神,避之不及。树倒猢狲散,唯有林承天过来祭拜,走时,他拍了拍成友年的肩膀。
成隐不吃不喝地守了好几夜的灵,最后还是成友年逼着她进了点食物。
随后老人家进行资产清算,成家旗下所有产业变卖。
一切处理好之后,已经到了八月末。
成隐准备和爷爷成友年继续生活,可是一天早上,她去叫醒爷爷,却发现老人家怎么也醒不来。
这次不是路人打的120,而是她亲手打的急救电话。
她呆呆地坐在救护车里,没有落泪,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