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身为魏国公府的管家,平日里负责帮魏国公府搭理一些产业,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他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玩法。
一开始他也只是奔着这股票可以每年拿分红来的,加上他来京城的任务就是为了给魏国公府拿下玻璃厂的三成股份,在玻璃厂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目的便是在玻璃厂每年的利润中分一杯羹,和以后有机会加深合作,甚至拿到制造玻璃的核心技术。
可是他听了江绪的一番话,越发觉得这股票是个好东西了,不仅能每年分红,需要银子的时候还能卖掉股票换银子,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这么说江理事你三天赚了一万两银子?”
徐三吞咽了口唾沫,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左手倒右手倒卖一下股票,三天就赚了一万两?
虽说他这次带来的银子是魏国公府的,可他自己这些年也攒下来不少银子,也许也能靠这股票发一笔财?
江绪一见徐三这样子就知道徐三心动了,也是,他当时不费吹灰之力赚那么多银子的时候也激动的不能自已。
往日里做买卖,累死累活,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一年到头才赚几个银子?
可就在这证卷交易中心,他什么都没干,就拿着股票玩了三天,轻轻松松就赚了一万两银子,这种天大的好事上哪找去?
江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了几句真心话,他害怕徐三听了他的话心动了,像无头苍蝇一般撞进去,别最后亏了还找他麻烦。
大家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犯不着因此恶了关系,再加上这徐三背后好像有些来头,江绪是个稳妥的性子,还是多说了两句。
“三爷,这东西赚银子是没错,可你也要买对了股票,这其中啊是有玄机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可三爷你是自己人,我就多说两句!”
徐三瞬间回过神来,警醒了过来,也是,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还是多听听再说。
“还望江理事不吝赐教,日后徐三必有重谢!”
江绪笑了笑也不在意,重谢什么的倒是不用,卖个人情也是好的。
“三爷,这清风县挂牌的几支股票,大多都是咱们这些清风商会里的知情人炒起来的,其他商人懂什么?”
“咱们都是知情人,因此才会花大价钱买去这三支股票的,为的也不是那点分红,而是为了日后有机会和苏会长合作更多。”
“想必三爷也是奔着这个来的吧?”
徐三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他的确是奔着这个来的,苏泽说至少要拿下三万股,他才会考虑日后加深和魏国公府的合作。
江绪一脸高深莫测的继续说道:“因此这清风县的三支股票价值到了今天其实已经涨不动了,值不了那么多银子了,想靠这三支赚银子是不大可能的了!”
“我之前卖出去的几支股票,就是卖给了咱们商会里的人!”
“您别看这里的商人多,其实都是来凑热闹的,他们懂个什么?”
说到这里,江绪微微挺了挺胸膛,扫视了一番大厅中人来人往的商贩,在他看来,这些外面的商人也只能跟在他们清风商会后面吃点残羹剩饭了。
没被苏泽坑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合格的商人,这就是清风商会所有人的共识。
他们瞧不起外面的商人,因为这些商人懂什么,还用的老一套的法子,思想老旧,墨守成规。
可他们这些清风商会的可不一样,他们可是进过清风县财经学校学习过的,虽然没学太多,可股票,公司这些概念他们早就在财经学校学过了。
以前他们不懂,只当是苏泽要坑他们,找个由头赚他们的学费,可如今看来并不是坑他们,反而是便宜他们这些人了。
这次清风商会之所以会第一时间进场,并且在这几天里赚的个盆满钵满,还得多亏那段日子在苏泽手底下的学习。
大家伙为什么以苏泽马首是瞻,那是因为苏泽在他们眼中就是活财神,随便漏点油就能让他们吃个饱。
商人逐利乃是天性,只要你能给他带来利益,商人们恨不得把你给供起来。
这些年清风商会的商人跟着苏泽,虽然被坑了不少,可按照苏泽教的法子做买卖,也是真的赚到了不少,说句不夸张的,混的最差的身家起码都翻了个番。
因此清风商会的商人们那是对苏泽极为推崇,苏泽让他们往东绝不会往西,苏泽说让他们积点德,立马就有人拿出银子去救助百姓,赈济灾民。
无他,苏泽是真能让他们赚到比付出还多的银子,那他就是大家心目中的财神爷。
至于徐三,徐三忙的很,是没去听过课的,江绪撇了侧耳聆听的徐三一眼,心中有些鄙夷。
徐三说起来是副会长,可还真不是他们自己人,一些核心的是他没接触到的,只是苏会长碍于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不但把玻璃在江南的经销权给了他,还给了个副会长的头衔,这些事也不是秘密,清风商会的人都知道。
鄙夷归鄙夷,江绪面上不显,接着说道:
“您来是为了肥皂厂的股票是吧,那您来晚了,先前只需要二两银子一股,现在需要三两银子一股啦,而且现在肥皂厂的股票多在商会里的人手中,您要是想买到手,还得再加银子,不然没人卖您的!”
徐三心中咯噔一下,他要买的可不是肥皂厂的股票,奔着的可是玻璃厂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