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启知歪头问道:“我理解滕总认识郭伟全是有能力,但要帮我哥的动力是什么呢?仅仅是因为我哥是关县长的好朋友吗?”
“不够吗?”滕子南嘿嘿一笑,“非要我说实话的话,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因为我?”庄启知一愣,又笑了,“你喜欢我对吧?”
滕子南立刻点头。
庄启知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别,求你了,别喜欢我。被太多的人喜欢,也是一种负担。我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对于感情一向抱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善后的四不态度。”
“不怕呀,我不怕被渣。”晚上喝了点酒,滕子南胆子上来了。
“可是我都没有兴趣渣你,哎。”庄启知摇了摇头,“说正事成不?这事儿翻篇儿了。”
“你不是南方人吗?怎么也会说北方话?”滕子南很惊讶。
“我很博爱的。喜欢哪个地方的男人,就会学习他说话的语气和习惯。”庄启知哥们一样拍了拍滕子南的肩膀,“谢谢啦哥哥,谢谢你替我亲哥解围。”
滕子南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和郭叔叔很熟了,他当年和我爸是同学,关系很不错。我来琼省原本没打算和他说,后来他和我爸通话时,我爸提了一嘴,他知道了非要叫我一起吃饭,我回绝了。”
“然后就遇到了启飞被马亮正突击检查关深被陷害的事情,我就和他说了说,他很生气,说要过问一下。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滕子南抱住了关深的肩膀,“你小子隐藏得够深的,到现在琼省省委不少领导居然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和来历,你是要扮猪吃虎还是怎么的?”
“就连郭伟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关系,还以为你背后只有秋林平和我爸呢!郭叔叔对你特别有兴趣,特意交待让你有时间到省委找到他一趟,他想和你好好聊聊。”
关深倒不是故意隐藏什么,更不是为了扮猪吃虎,他是觉得不管在哪里任职,任职前肯定需要关系的推动和背景的力量,但上任之后,就得凭借真本事了。他不能像个小孩一样,一遇到困难就找长辈托关系,就抱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想法。
这样永远也长不大,并且没有办法真正立足。
和郭伟全聊聊倒是没有什么,据他对省委各个领导的了解,郭伟全还算是属于实干派。虽然有些不太好的传闻,比如脾气差、霸道而专制,但传闻归传闻,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尽相同,有利益冲突和没有利益冲突,立场又不一样。
而且郭伟全在省委中,属于中立的一派,热衷于实事而不是人事斗争。
关得却突然插了一句:“先不要见郭伟全,省委之中,只暂时和马落保持密切联系就行。明年琼省省委领导层会有大调整,现在不宜和任何人走得过近。而且你刚来琼省,省委领导的来历和身份都还不太清楚,走得过近容易在调整过后陷入被动之中。”
关得的想法和关深的想法一致,这也是关深来到琼省之后,一直没有经常往省委跑的原因之一。
“关老师说不见就不见。”滕子南对关得一直有着近乎盲目崇拜的信任,“关老师认为关深还有多久可以打开局面?”
“其实,他的局面已经打开了。有时在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埋下了未来的伏笔。”关得笑了笑,“最晚到明年3月,就会迎来一个全新的开端。”
“明年3月?换届选举?”滕子南一惊,“关老师的意思是,关深在换届选举中,会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