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春气不过:“县长,干嘛纵容她作恶?要不报警吧!”
行思君明白了关深的意思:“不能报警。一报警就线索断了,陈大妈到时认个错,死不说出来背后借钱的人是谁,再装犯病,关上她一两天就得放出来,难道还能判她的刑?”
“可是……”李宝春叹息一声,“这也太憋屈了。”
“这怎么能叫憋屈呢?这叫将计就计。”行思君虽然遇事有时比李宝春冲动,但有时又比李宝春更能隐忍,也更理解关深的计划。
“不行,不能给她钱,不能惯她这臭毛病!”
正当李宝春无奈之下要转账给陈大妈时,一个声音冷不防冒了出来。随即一个人影一闪,一人出现在了关深几人面前。
一身长裙、一袭遮阳帽、一幅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半片脸,她小巧而坚挺的鼻子骄傲且俏皮,下巴弧度极好,耳朵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更不用说白如玉的一双小手也是格外喜人。
她冲关深招了招手,径直来到陈大妈面前,夺过她手中栓鸡的绳子,手一抖,鸡就被扔到了一边。
“大妈,你这明明是公鸡,还一年下365颗蛋,你糊鬼呢?公鸡会下蛋,你老头子是不是会生孩子?”
“还有,你说一颗鸡蛋能孵一只小鸡,万一下的是颗臭蛋怎么办?你的鸡这么坏,生下来的蛋肯定个个是坏蛋,坏蛋既不能孵小鸡,又不能吃,你的鸡按照市场价卖,也就是值个30块。”
“好吧,就算你前面说的都对,你的一只鸡的后代变成了一个养鸡场,结果你的养鸡场遇到了台风和鸡瘟,赔了几十万。现在他们轧死了你的鸡,就避免了你赔了几十万的可能,你是不是要给他们几万块当感谢呀?”
“你、你胡说八道。”陈大妈被对方绕晕了,明明对方是狡辩,她偏偏又无法反驳,只好跳了起来,“你别跟我瞎逼逼,反正他们轧死了我的鸡,得赔钱。不赔钱别想走,除非再轧死我。”
“行呀,你到我车前面试试,我来轧死你。”女孩展颜一笑,笑容有狡黠又有冷漠,“交通事故撞死人,不会判死刑,再加上我有人证,他们会证明你是突然冲出来撞在了我的车上,我顶多算是过失杀人。再花大钱请个大律师,也就是判个缓刑,都不用坐牢就可以换你一条命,你要想试试就过来!”
陈大妈被女孩的气势镇住了,退后几步:“你等着,我叫人来收拾你。”
“不怕,你随便叫,越多越好。”女孩退后一步,来到关深身边,“关哥,我如果到您的手下工作,刚才的表现还算称职吧?您不用担心我是累赘,我解决麻烦处理难题,也是一把好手。”
女孩边说边摘下了墨镜。
居然是庄启知。
关深点了点头,语气很沉重:“表面上你是帮我解决了麻烦,但问题是,我不是不能解决眼下的麻烦,是不想解决,是想引出更大的麻烦,好顺藤摸瓜。结果倒好,你一出手就把后面的事情堵死了。”
“啊?真的呀?草率了,对不起呀。”庄启知一吐舌头,立马想明白了什么,“大妈、陈大妈,这事儿我不管了,他们还会赔钱的。你赶紧带他去借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