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说的,可话在嘴边,却像是堵住了。
严晋东握成拳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扒了扒头发,很烦躁。
最后抬眼看沈眠。
沈眠坐在对面,手放在桌面上,很安静的看着他,眼神平淡,无波无澜,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就算知道了,我又能做什么呢?”沈眠说:“就算知道四年多前,陆少卿其实为我做了很多很多,很爱我,离开我是迫不得已,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无权无势,有软肋,我什么都做不到。”
沈眠轻轻的安抚严晋东:“别怕。我什么都做不到,季清自身都难保,我也不可能再像从前抱着孩子义无反顾的跑,陆少卿快死了,这世上无人再能护我和孩子。”
严晋东低低的吐了口气:“陆少卿四年多前得了重度抑郁症。”
严晋东开始说起了四年多前。
沈眠从商务会所离开后发生的一连串的事。
陆少卿在沈眠身后跟着,看着,守着,想给她善后。
严晋东发现陆少卿得了病,想救他,告诉了陆明远。
陆明远和严晋东联合,给陆少卿下药打针错乱了他的神经,让他几近崩溃,隔天绑在病床上,送出国关了起来。
沈眠说:“我当年和陆少卿通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他在停机坪?”
沈眠去过停机坪三次。
一次送季清。
一次陆少卿送她。
一次是她和落落回国。
那个呼啸而过的风声,现在想想,真的很耳熟。
严晋东说:“是,没意外的话,在床上,被绑着。”
“也被打了神经错乱的针?”
严晋东喉咙滚动:“是。”
说完补充:“我以为陆叔是给他看病,谁能想到。。。。。。沈眠,其实我是为他好。”
沈眠点头,过了会笑笑,漂亮又温柔的说:“的确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