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胸膛的起伏比刚刚大?了点:“随便你,别来找我。”
杜庭政望着他清晰流畅的侧脸:“对不起,蒋屹,我每天都在反省,每天都在后悔,当初不应该那样对你。”
蒋屹深吸一口气,开?口时?鼻音很重,像是确认般又问了一遍:“我真的可以离开?吗?”
杜庭政这次隔了很久才?回答,似乎只要他说可以,蒋屹真的立刻就会离开?。
“可以。”杜庭政闭了闭眼,声音比往常低沉太多。
“我父母在国外,”蒋屹低声说,“我会想念他们?,也应该去?看望他们?。”
杜庭政的手都在细微的颤抖:“应该的。”
“我是自由的。”蒋屹说。
杜庭政艰难地点了一下头,重复他的话:“你是自由的。”
体检
鹤丛接到蒋屹的电话时还以为在做梦。
“是你本?人吗?”鹤丛难得爆了句粗口,靠了两声,“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应该不是,”比起他,蒋屹要冷静许多,唇边带着笑?意,“有没?有空,九点见,我家。”
“等一下,”鹤丛匆忙打断他,“你家?你哪个家?”
“你说我哪个家?”
“老家对吧,”鹤丛道,“不是杜家吧?”
蒋屹叹了口气,默认了他的新称呼:“……对,老家。”
“等一下!”鹤丛又飞快地?说。
“又怎么了?”
“我今天上班啊,”鹤丛说,“你来?单位找我行不行,今天应该不太忙,大周二的。”
蒋屹无奈道:“……行吧,一会儿到。”
挂断电话,蒋屹去衣帽间里换衣服,管家端着熬好的虾仁粥进来?,态度好的不得了:“要出门吗,吃点早饭吧,我去安排司机。”
蒋屹没?吭声,闷着头穿衣服,又不声不响换上了鞋。
他往外走,管家放下托盘,拿起一件厚实的大衣跟在他后?头:“外面天还冷着呢,穿这么少会感冒的。”
蒋屹出了衣帽间,转出去的时候一顿,杜庭政正站在茶水间的门口望着这边。
蒋屹反手接过大衣说谢谢,随即垂下眼睛继续朝外走。
路过他的时候,听他问:“要出去吗?”
蒋屹没?回答,绕过他,走向?大厅。
杜庭政在背后?问:“去哪里?”
蒋屹还是不答,伸手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