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很配合,在路上就把事情给撂了个清清楚楚,包括栓子躲藏的地点。
“栓子,在不在?”,二驴在水泥管旁喊道。
“哥,你送饭来了?我都快饿死了。”,栓子喜滋滋的从水泥管里钻出来,他哥站在两个白蓝配的警察中间看着他。
“呃,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出卖我!”,栓子又惊又怒,扭头就想钻回去。
“栓子!”,二驴面色尴尬,急忙喊道:“别藏了,咱哥俩都被人卖了。”
栓子年纪不大,可家里一直疏于管教导致他沾染了不少社会习气,他闻言动作一顿,不解的问二驴:“哥,你别开玩笑了,这事可不算小,那老登这么轻易就撂了?”
二驴面露思索之色,杨晓峰当机立断,对栓子说:“姓易的说的清清楚楚,你哥俩还在犹豫什么?非要把事摊开揉碎了才认?那你俩可落不上坦白从宽的机会了。”
二驴这时不再犹豫道:“行了,栓子,这事就这么地了,你赶紧跟我们走,咱去把事情说清楚。”
“我可不想把你上学的事耽误了。”
栓子不说话了,他盯着杨晓峰和郑毅然看了半天,双手一伸,叹了口气道:“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来拷我吧。”
郑毅然看他一副小江湖的模样嘿嘿一乐道:“走着吧,搁哪打听的话,还把你一拷,你哥都光着手呢。”
“呃,警察大哥,我饿。”,栓子心里踏实不少,犹豫了下还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
郑毅然看着他稚嫩的脸,摇头轻叹道:“走吧,多了没有,一个大馒头还是能匀给你的。”
二驴多了个心眼,给栓子使了个眼色,栓子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四人就往派出所走去,在路上二驴和栓子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杨晓峰皱着眉头问二驴:“你说易中海就因为刘光天和阎解放撞倒了,他就要下狠手报复这俩孩子?”
二驴也有些纳闷的说:“是啊,我一开始也不信,这易师傅在厂里那是……怎么说呢,挺沉得住气一人。”
郑毅然拉了下杨晓峰,小声的说:“易中海最近家里出的事太多,估计情绪有些走极端了。”
杨晓峰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就继续问:“黄德栓,你是怎么找上刘光天的。”
栓子回忆了下说:“这刘光天在红星挺出名的,一打听就知道了,他手里没钱,但是人仗义,在学校里经常帮同学平事。”
栓子攥着拳头比划了下补充道:“在红星,刘光天就算是最能打的了,他主要扛得住揍,下手也黑。”
杨晓峰脑补了下,刘光天那梗着脖子的形象立马出现在他脑子里。
郑毅然听到这好奇的问:“栓子,这偷铁卖钱的主意谁出的?”
栓子闻言为难的看了下二驴,二驴接过话头解释道:“是易师傅交待的,本来是想让栓子拉着刘光天和阎解放两个人的,可是栓子一直没找到阎解放人,这才拉了刘光天一人下水。”
“是啊,我问过刘光天,说那个阎解放去别的学校参加体测,好几天都没在学校上课了。”
“阎解放?”,杨晓峰喃喃的说,郑毅然听了个大概,就拍他一下说:“嘿,合着那天就不该让他哥把他接走,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他什么事!”
“不是……”,杨晓峰摆摆手,又看向二驴,问道:“一会回所里说吧,免得细节对不上。”
“嗯,反正你问啥我就答啥。”,二驴坦率的说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按他的理解就是把所有的锅先甩到易中海头上,把自己工作和栓子学籍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