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报官的士子上前一步,叫道:“大宗师!晚生明明看到。”
房寰大喝道:“你看错了!一切都是误会,现在已经解开,并没有什么事!”
说实话,承认被劫持更丢脸,还不如说无事发生,能保全几分体面。
府衙巡捕官也上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在左右威胁提学官。
然后又询问道:“当真没有人惊扰到了大宗师?”
房提学仿佛自嘲的笑了几声,答道:“说起来也是可笑,本官本以为,是有人要贿赂本官。
一时间差点避之不及,为了清白之身慌乱躲开,差点翻墙而走,谁知道都是误会,所以并没什么事。”
巡捕官:“。”
对这个理由无话可说!读书人实在太会编了,不能不服气!
作为老公门,巡捕官自然知道,水太深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管的。
既然当事人都说没事那就真是没事,自己还省得担责了,不赶紧撤退更待何时?
眼见外面秩序已经恢复,房提学转身又进了察院,不再出现了。
然后林大官人施施然从察院大门里走了出来,并同情的对着门外的士子们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估计,这些目睹到房提学翻墙的可怜士子,是怕都要在考试中被打成六等了。
不要低估房提学的暴虐,更何况是被自己压迫的房提学,更需要情绪发泄。
众士子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幕幕人来人往,他们从未发现过,这个世界竟是如此魔幻。
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但三观尽毁,而且人生所有认知都被颠覆了。
陆君弼浑浑噩噩的又来到汪家,因为汪员外说过,等到大宗师来了,就能看出王朋友的成色了。
但陆君弼发现自己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所能做的,就是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汪员外。
最后陆秀才只能总结说:“我看这位王朋友,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汪员外却道:“至少能说明,此人肯定不是一个骗子了。”
陆君弼:“。”
老员外你想什么呢?这已经不是骗子不骗子的问题了!
陆秀才又斟酌着意思说:“前两日接触时虽然隐约有所觉察,但还不明显,今日再看,就感到这位王朋友实在太危险了。”
言外之意,就是有被连累一起死的可能。
汪员外反问道:“从那位王朋友的角度来说,今日最终结果如何?”
陆君弼答道:“最终结果。从大宗师的态度来看,他的收获应当不会差吧。”
汪员外叹道:“能行非常之事,还能取得一个好结果的人,必定也是非常之人也。
也不知道东山王家这种富贵近百年的家族,究竟是怎么养出这种特立独行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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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