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
不是啊!这人怎么回事!
亏自己还担心是不是做过头了,结果这人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不仅没有,还在她纠结犹豫,反思忏悔的这会儿时间里,抽空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了。
怪不得她还在想那心魔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播报呢。自己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大哥,尊重一下她想恶心宿敌的朴素心愿好吗?
本来还想收手了。
但这人不愧是宿敌,轻轻松松一个叠衣服的动作就能将她的胜负欲再次拉满。
行,那就继续!
顾九看向那人掌心,那里浅浅攀上一层薄茧,触感粗粝,并非表面所见的那般养尊处优,那是长年执剑修行留下的痕迹。
细细观察不难窥见,几个微小尚未愈合的伤口在掌内零星分布着。
只需瞧上一眼,顾九便知晓这是那人练功时受的伤。
这人竟将以前的练功不要命习惯保留到了现在,还以为他都到了打遍修真界无敌手的程度,修炼力度至少会稍微减轻一些,没到还是同以前那般刻苦。
这般刻苦,再加上这人极高的天赋,与超群的领悟力。
在她昏迷的这七年里,也不知现在这人的修为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了,怪不得有底气敢当着那么多修真门派的面,将自己装进乾坤袋里,堂而皇之地带到这里来,还一藏就是这么多年。
怎么觉得这人比自己更适合当反派?难道是跟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宿敌,潜移默化被影响了?
近墨者黑了?
不过,她知道该怎么恶心他了。
只见顾九挽在那人臂弯,小鸟依人般靠着他,将他手握在掌心,指尖划过那人因为今日修炼而留下的细微伤口,娇滴滴地说:
“沈郎,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的,以后不许这样了。”
这样总该生气了吧。
顾九抬眸,那人依然是一脸平静,只点头道:“好,都听夫人的。”
可恶!这人怎么回事啊。
那这样呢?她就不信自己今天看不见沈朔生气了。
顾九持续动手动脚——
一会儿挑起人家下巴,说:“沈郎生得真是好看,小菩萨似的,我摸摸。”
一会儿捏捏人家肩臂,说:“沈郎平日练功真是刻苦,这肌肉安全感十足呢,我捏捏。”
一会儿牵牵人家小手,说:“沈郎的手纤细修长,赏心悦目,我牵牵。”
一会儿摸摸人家腹肌,说:“沈郎腹肌练得真是好,我摸摸,哟,好几块呢。”
……
以前这老古板被她碰一下像是沾了什么邪祟一样,她现在都做得这么过分了,手都快摸抽筋了。
这下总该生气了吧
那人神色平静如旧,语调清冷,道:“夫人还摸吗?”
顾九:……
“不摸!”
淦!
这人怎么个事,心如止水到了这个地步?她做了这么多,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识海中的心魔跟成了哑巴似的。
被自己亲了一口后,脸皮这么厚了?当年那个随便调戏就脸红的小古板呢!!!
被自己那一口给亲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