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生出个朦朦胧胧的念头,却不敢立时宣之于口。
常京童见我呆愣愣的盯着烛火,便走近了书案,轻声叫道。
“。。。。。。师兄?”
我抬头看着他,深知他此时一口一个师兄的套近乎,是想替谁开脱求饶。
“你进京不先回府看望娇妻,倒还惦记着本王这个师兄?”
常京童是个藏不住事的心肠,听了我的话,当即就臊了。
“婉莹她。。。。。。师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婉莹她是受了奸人蛊惑!才。。。。。。才敢买凶行刺师兄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只问他:“奸人蛊惑?哪个奸人?”
常京童见我皮笑肉不笑,也不敢和我强辩,只是着急道。
“师兄!婉莹真是一时糊涂!她买凶伤你是因为太后威逼!她娘家的母亲如今还要看着太后的眼色过活!她若对太后稍有不从!她母亲在荆州就有性命之忧!她只是。。。。。。”
他话还未说完,我一拍桌就开骂。
“你脑子叫他娘的屎糊了!太后要杀我?你从哪里知道太后要杀我?可是你那常夫人告诉你的?”
常京童见我怒了,当即便跪了下去,可嘴里还是不死心的道。
“我。。。。。。我回京的确是先去看了婉莹,这些事也都是婉莹自己告诉我的,她晓得自己错了,她只是为了母亲没有办法。。。。。。师兄你。。。。。。”
我冷笑了一声。
“为了母亲没有办法?她是个什么东西?她母亲又是个什么东西?太后是老糊涂了会派她对付本王?她也配?”
常京童不知所措的盯着我看,眼中一片混乱。
我大致也猜得到叶婉莹是怎么蛊惑这个傻子的,不由又是一声冷哼。
今日东溪山上遇到的四个刺客皆身死,叶婉莹大约已经晓得了事情败露,怕我出手整治她,才急不可待的求了常京童。
此番常京童回京的时机忒巧,还真叫她逮住了这个巧宗儿。
她大抵是觉得,有常京童这个护身符在,我就是顾念着和常京童的情分,也轻易不敢动她。
可这个女人蠢就蠢在这里了,她不懂常京童,只得觉他是个会为美色折腰的武夫。
只要哭哭啼啼两声,就能哭软了自家夫君的心,为自己求来一份生机。
我深深叹了口气:“你起来坐着,师兄今日这些话只说一遍,你听罢通通都要烂在肚肠里,不可再说于外人知道”
常京童看着我的目光晃了晃,究竟还是听了我的话,起身与我相对而坐。
“太后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了,宫中一点儿消息都没传出来,是因为陛下刻意按住了风声,叶党如今还未察觉陛下要大肆清剿他们,正是个松懈的时候。。。。。。”
“京童,你是自幼习兵法的,该晓得陛下让你发兵黔西的意思,叶柏云在黔西都快自请封王了,若再不清叛,只怕再有一半年,他必然是要反的”
“再有叶婉莹同你说的,是太后威逼她行刺于我,实是拿你当傻子哄了一场,太后如今即便有心力杀我,也会想个一击毙命的法子,怎会指派她这个蠢透了天的玩意儿?”
我说罢,常京童默了半晌才垂下头,喃喃说道:“京童明白了”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便知他是将我的话都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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