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业在薛辽再要开口前,说:“朕乏了,爱卿若有要事禀告迁至内阁一切由皇叔处决。”
“退朝!”
……
……
“咱们这位陛下,在前朝受制于摄政王,后宫受制于太后,实在憋屈啊!”
“唉,陛下懦弱无能,从前先帝未做出什么大业,我瞧咱们这位陛下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臣摇头叹气。
顾远祁垂下眸子一一记下几人面容,抬手间方觉现已明媚如阳,远不是滁州的天寒地冻,夜雨连天。
回到府中,一路至小园香径,是花香味萦绕在肩头。
宋袅见他回来早已委屈得不行。
张开口还未出声便被剑眉星目,长风玉立的男人揽在怀中。
轻声哄道:“委屈了,为夫已经替你解决了,皇上金口玉言,并非是你的桃花糕,是他自个的原因。”
“皇上自个什么原因?没有一个解释,他们嘴上说着好听,指不定在背后要骂死我呢。”
文官的嘴最是刁钻,她在家中也是见过宋泽摆出一道文人风骨的模样。
做出来的事,可一点都不沾文人二字。
“是皇上自个贪嘴,他年纪幼还能怪你不成,宫里的奴才一个个办事不利,该罚。”
宋袅应下他的话,说:“夫君下次何时进宫,我想去兰芷宫瞧瞧。”
“可是有东西落下了。”
宋袅摇摇头,把蜡烛一事道了出来。
“我回来那日身上热乎乎的,感觉连脑袋都被热晕了,是因为桌上那支蜡烛,想去再看看有什么不妥。”
“我只想拿半截蜡烛回来,夫君若是不依也没事。毕竟宫里的东西,妾身一个外命妇擅自碰了,只怕给夫君惹来麻烦。”
宋袅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光藏着化不开的笑意。
江子瑜话说得不错。
但宋袅是在赌顾远祁对她上得心意。
她夫君样样都好,就是性子太冷了些。
难不成是因为她前世没跟他一块,才会有了顾远祁变得错觉。
男人冷心冷意,她从前嫌弃地也不无道理。
顾远祁低头见宋袅眉头锁紧,难不成是又在想人了?
“明日,本王带你进宫。”
他倒要瞧瞧,宋袅是为了蜡烛,还是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