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浅尝辄止,看着什么人都能唠两句,玩一玩,其实心里界线门清。”
“高中那会,池岁州和桑宁妹子觉得她和我玩的好,还怕我带坏了她。”
“实则,都是屁!”
“她要是愿意,和谁都能玩。”
看向谢九安,舒城道:“那会年轻,不懂这些,长大了才明白。”
“和什么人都能玩,能让每个人都喜欢的人,多害怕。”
勾着谢九安的肩膀,舒城一幅笑意:“为人处世,做到中立都难如登天,她扎在人群堆里,却一直都不偏不倚。”
“你说,骨子里得有多冷漠?”
端着酒杯和谢九安碰了碰:“我猜猜,是不是你越过了她的那条界线?”
“反正这么多年来,除了池岁州和崔桑宁,所有人,我见过的,她的交集都只停留在打打闹闹的水面上。”
“这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结界。”
舒城拍了拍谢九安的肩膀道:“你不戳破还好,一戳破,她就不得不正视,然后拉开距离。”
想到了什么,那天晚上,自己怎么忽然想表白了呢?
本来是没打算的。
可是开门的一瞬间,看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热热闹闹的春节,万家灯火,家人团聚,欢声笑语的日子里,她却孤身一人,吃着外卖,看着电视。
故意调大的电视声音,看见是他时那一闪而过,来不及掩饰的惊讶和局促。
他忽然好想抱抱她,凭什么这么热闹的日子,她会是一个人。
所以他问她,在一起吗?
以后无论是流浪还是安家,都不再是你一个人了。
谢九安晃着酒杯,哑声道:“可是建立亲密关系的前提,不就是一定程度的冒犯和自我保护结界的破碎吗?”
“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越界。”
“毕竟我要的可不是一直不清不楚的关系。”
“而必定得冒犯点什么东西,才能进入到彼此的世界。”
背靠沙发,仰头看着上面,谢九安心想:因为,有缝隙的地方,光才会照进来
舒城听后,点了点头:“也是。”
半晌,他啧了一声:“一般这种极度的冷漠和独立背后,是胆怯和畏惧。”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想明白,堂堂林家大小姐,说句天之骄女也不为过,她又有什么胆怯和害怕的呢?”
边喝酒边摇头:“我要是有林子都那样的爹,有她那样的家世,我能比现在还狂。”
“害怕?不存在的。”
谢九安看向他:“所以,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
舒城愣了一下:“那你找错人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大家族。”
“你自己不就身处其中吗?”
“家族辛秘,怎么可能轻易让外人知道。”
想了两秒,舒城又道:“不过你可以问池岁州和崔桑宁。”
“如果他俩都不知道,那估计就没辙了。”
“除非林琅音自己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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