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吾之眼力如何?”
“识得本将军,非是难事。只是吕布夺军之事,汝从何得知?”
那日吕布拿着萌约,直入大营,但他没收到相关指令。反抗不是,不反抗也不是。然后吕布趁他犹豫,直接夺了大印。
纪灵无奈,只带了贴身侍卫急急求见袁术。吕布并不为难他,要走随便走,还给马,貌似这事就是真的。
他一肚子疑问,不敢声张,加速赶路,结果一头撞进魏家军。
纪灵在路上,军队见得多了,并不防备。拿岀号牌就要继续赶路,然后刀架脖子上了,稀里糊涂地做了俘虏。
憋屈,十分憋屈。他只想知道原因,同样盯着魏王。没有愤怒,只有疑问。
“来人,为纪将军松绑。”
解开了身体上的枷锁,心灵上的枷锁还未解开。纪灵疑惑更甚,
“汝乃何人?隶属何人帐下?”
“在下魏宇,字无忌。独自成军,不从属于任何一方。”
“魏宇?恕我孤陋寡闻,多多包涵。”
“无妨。吾本起于微末之间,将军不知亦属正常。”
“只是汝又如何得知吕布夺军?”
纪灵这人有点倔强,紧抓不放。
“嘿嘿,我让其夺汝之军,吾方能夺汝之人,以为我用。”
“……”
纪灵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他被瓜分了,世间竟有这等事。
“吾在此专候纪将军之来,且莫见怪。”
“……”
真的是算无遗漏,还是纯属巧合,他有些傻傻分不清楚。另外这不是挖墙脚,这是坑人。被人坑了,还替人卖命,他做不到。
纪灵一时间无言沉默,只有内心的憋屈在野蛮生长。
“纪将军,吾二人在此相会实属天意。天意难违,且从了吾之心愿罢。”
“…多谢公子相邀,吾暂难抉择。”
“将军有何顾虑?”
纪灵心想,这是婉拒,客套话。他没有任何顾虑,就是不想去。和坑他的人在一起,天天都感到憋屈。
“吾在仲家帐下日久,仲家待我甚厚,吾不忍弃其远去也。”
“若此,吾不强求。临别只一言,莫去见袁术。其前几日军锋挫败,正自懊恼之际。汝失其一军,其必借汝之项上人头以儆全军。”
“多谢公子提醒,吾自有把握。”
“也罢。不过吾之军中缺乏马匹甲胄,还望诸位多多担待。”
“……”
魏家军远去,原地只余十几条孤单单身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divclass='gad2'> 纪灵手持三尖两刃大刀,叹息不已。自从他从军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唯一剩下的武器,还是儿郎们嫌沉,扔到了地上。
他拾起大刀时,觉得憋屈。拿着大刀时,觉得憋屈。扔了罢,更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