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嗖嗖,冻得人要死,浑身冰凉。魏王以为没挺过去,可居然还活着。
他睁开双眼,面前却一片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刺骨的寒风不停地吹。
他挣了挣身子,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包住,使劲儿挣扎了一番,没有啥效果。
魏王定了定神,不太对劲儿,一股恶臭往鼻子眼里钻。这味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非常上头。
一刻都不能停留,他拼尽全身力气往外钻。终于在一番努力后,露出小半个头。
刚准备深呼吸一口气,抬眼对上三双蓝汪汪的眼珠子,还依稀垂着三条血淋淋的黑紫长舌。头皮立刻一阵发麻,哧溜一声,他赶紧缩回去。
魏王脑袋一片空白。没过一会儿,再次被熏醒。这味儿,从未闻过,真的是无法形容。
但是回想到刚才那一幕,真不敢探头,太吓人。
这是哪里?绑架、勒索、虐待?一连串的问号在他大脑中闪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全盘否定!现在他身无分文一身债,赔得连裤衩子都没有,谁还会惦记他呢?
寻思了好一会儿,赶紧摸了摸下面。兄弟还在,魏王内心稍稍安定一些。
不对,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袭来,他的底裤不见了!
这也太讽刺了吧,的确是亏得底裤不剩,但那是一种形容手法。现在真把底裤扒掉,就是赤裸裸的侮辱,给人留点尊严不行么。
非常气愤!气愤之余,魏王陷入沉思,得先搞清楚状况才行。
这究竟是哪里?难不成新冠死亡,被扔到了停尸房?貌似有点儿道理。
这时有什么东西在头顶小洞扒拉,才把智商拉回到线上,停尸房哪有这样的。
难道殡仪馆塞不下,因为没有关系,给扔到户外了?这是什么世道,没有关系,病了住不进病房,连死都排不上队么。他更加生气。
扒拉声越来越急,洞口越开越大。魏王来不及细想,得自救。
“喵喵喵”,他不自觉地学起了猫叫。结果扒拉得更猛烈,有爪子伸进来,都划拉到了他的头顶。
真是脑子抽掉了,网络歌手害人,学什么猫叫。然后一声虎吼,也似狼嚎,还夹杂着一丝惊惧的哭腔,魏王发岀歇斯底里的咆哮。
爪子立即唰地一下缩回去,紧接着急速奔跑的声音传岀,然后是一阵恐怖的犬吠。
过了一会儿,一切归于寂静。
原来是几只野狗,魏王有了初步的判断,这下就又放心了。难不成火葬场人太多,直接送到垃圾场来了?想到这,他相当郁闷。
<divclass='gad2'> 虽然现在和废柴差不多,但他还是人,不是垃圾。
魏王决定,等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一定要找个好律所,请个大律师。他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尊严。
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和解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赔偿让他满意。
折腾了大半天,着实有些累,再加上从濒死之境醒转,魏王全身有些虚脱。但这味儿,他想睡也睡不着。
要和解,得加钱,必须加倍!魏王恨得直咬牙。
现在他无计可施,躺平,平躺,躺好。尽量调低呼吸,瞪着眼睛等待天明。
他曾在华山之巅,悬崖之边,躺着等日出,急切不失惬意;如今身处垃圾场,野狗环视,恶臭傍身,焦躁又迷茫,彷徨带忧伤。
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堪堪天明,呼噜声渐响,魏王竟沉沉睡去。
这一睡直至中午,日照当头,才悠悠醒转过来。
这味儿,真呛鼻子!顾不得饥渴,魏王挣扎着伸岀了头,深呼吸,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