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厘米长的刀口在瞬间合拢自愈。
徐欒扭头,看向跪在床尾的江橘白。
少年双目通红,脸色是病癒后的惨白,嘴唇略失血色,头髮散乱着。
他即使给了徐欒一刀,也没有慌了神,平静的目光看起来好像可以再给徐欒第二刀,第三刀……
徐欒看着他这模样,伸手抓起了江橘白垂在身侧的手,少年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
他把刀又还给了江橘白,放在了江橘白的掌心中。
「真正c你的话,需要被你插上多少刀?」徐欒弯起嘴角,「来。」
「……」
江橘白眼前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恼怒於对方的厚顏无耻,自己的无可奈何,他胸腔內燃起的火焰足够将他的全部理智都吞噬殆尽,他看着徐欒的面孔在自己视野里囂张至扭曲,並且提前就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江橘白直接又一刀往徐欒的面孔正中央插去,他听见人皮被扎破的声音,动作微顿,却在看见鬼祟弯起来的眼睛时,怒不可遏。
少年把鬼祟的头插了个稀巴烂。
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捲起被子。
身后响起脚步声,很轻。
徐欒轻轻吻着他的耳朵,用它那看不出原本面容不堪直视的脸,贴着江橘白。
[这里刪了,我好累]
江橘白闭上眼睛。
平静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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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吃完午饭,江梦华在院子里放了一掛爆竹,爆竹的红纸迸溅地满地都是,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江橘白和江梦华一块儿去给死了好些年的阿奶扫墓烧纸。
路途遇上了不少同是去扫墓的同村不同组的人。
「哟,这是小白嘛,长这么高啦。」
江梦华拉着江橘白,「叫三婶婶。」
「三婶婶。」江橘白也不认识,让怎么叫就怎么叫。
给家里长辈烧了纸后,江橘白又拎着一袋子香烛香纸骑着电动车去了徐欒的坟前。
再怎么恨,逢年过节的祭拜还是不能少。
江橘白恨不得几杴子掘了徐欒的坟。
他没从徐家院子走,也没有拜访徐美书一家的打算,他把电动车停在外面,直接从围墙外边,抄了小路,到了徐欒的坟前。
坟地冷冷清清的,哪怕头顶着太阳,可后山山林繁茂,乌压压的树荫压在头顶,莫名阴森,叫人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