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招惹上这些……这种可怕的东西。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又将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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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感冒了。
他早上从宿舍里一起床便觉得头重脚轻,刷牙时,更是被自己毫无血色的脸给嚇了一大跳。
昨天好像也没机会受凉,只是晚上坐了趟摩托车。
换做以前,江橘白肯定不会因为吹了一会儿风就感冒,自打几个月前把魂玩掉了,再之后,江橘白居然產生了一种身体状態每况愈下的错觉。
医务室寒假放假,江橘白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在外面的药店买了盒感冒药。
中午他趴在桌子上睡觉,接到陈白水的电话。
「我已经跟徐游谈过了,他那些都是动物脑组织標本,贴人名当標签是他认为每个標本都分別符合不同的人类形象,我全部察看过一遍,发现不止徐梅,徐君徐兰徐竹也有。」
「不仅有她们的,甚至他还把他自己的名字也贴了上去。」
「……」若是徐欒没有去確认过,江橘白估计会对陈白水的说辞信以为真。
徐游热爱脑组织相关的研究,行径跟正常人不同也能理解。
可徐欒没必要骗他。
那只能是徐游骗了陈白水。
可江橘白该怎么向陈白水说呢?
少年头疼欲裂。
「怎么不说话?」陈白水问道。
「感冒了。」江橘白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把手机放在耳边。
「吃药没有?」陈白水的语气一下就变得焦急起来,顺便把徐游的事情也拋之於脑后了。
江橘白:「吃了。」
「你要实在是不舒服,你就回家休息,特训班也不是一定要上,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反正也是要放假的。」陈白水在电话那头说道。
江橘白嗯了几声,掛了电话。
他趴在手臂上,脸转向窗外,今天是个艷阳天,阳光暴烈得泛白,可因为是冬天,即使是明晃晃的烈日,也泛着冷意。
要不报警算了。
江橘白想到之前送自己回家的那名女警察,她看起来不像是一板一眼的老警员。
心底有了新的打算后,江橘白心情好了些。
他的水杯被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桌面上,徐文星随之在位置上坐下,「我顺便给你接了热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江橘白瞎说一通。
少年生了病,一张脸通透苍白,连唇色都跟着变淡了,疏朗的睫根被衬得漆黑,眼珠犹如黑玛瑙般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