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什么?」
「我觉得你有病。」
「……」
树影婆娑香火裊裊的六爷庙,篝火旁一圈扭动摇摆的人影,以及散发着浓浓年代感的洗手间。
这种时间,这种场景。
江橘白:「你不会是在表白吧?」
这个江橘白很懂,毕竟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生就一抓一大把,即使他脾气很坏脸很臭。
「你可以当做是。」徐欒轻声道,「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对你做那些事情。我活着的时候,没有跟別人做过,但是我很想跟你做,想把手指塞进你的嘴里,把舌头探进你的喉管,看着从你嘴角淌出的唾液顺着我的手腕流下;,想打开你的身体,看你哭……」
江橘白的心臟在徐欒鬼魅一般轻缓又寒凉的语调中一寸寸收紧,他一点不想知道这些细节。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这么对我。」
「我不想。」江橘白拒绝得干脆利落,他不是徐欒,也不是鬼,也不是同性恋,他没徐欒那么变態。
「可总有一天我会这么对你。」
「我不觉得。」
徐欒嘴角在此时扬了起来,似乎江橘白的不断拒绝和反抗根本没有让他放在心上,「没关係的,你本来就是我的。」
「你慢慢考虑,但是小白,我的耐性没有特別好。」
「在这种事情上,我还是更喜欢你情我愿。」
徐欒一句接着一句,将江橘白砸得懵在原地。
就在江橘白以为徐欒在说完这些能悄然消失时,以为这算是这场「谈话」的结束语,徐欒突然出现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几乎贴上了他的面脸。
「反正……早晚……」徐欒垂目看着面前六神无主的少年,手臂绕到他的脑后。
「唔!」
江橘白陡然被含住嘴唇,比前不久在徐家更像一个吻。
少年瞳孔瞪得老大,他在徐欒的怀里剧烈地挣扎,但仍旧被桎梏得牢牢的。
他浑身像是被井水包裹住了,凉得他忍不住将身体绷紧,忍不住朝徐欒怀里躲,可徐欒的身体凉意更甚。
他的舌头躲闪不及,也躲无可躲,被徐欒整个含住吮吸,唾液发出嘖嘖的水声,江橘白听得一清二楚,脸上热度在瞬间腾起,他几乎眩晕过去。
直到耳朵尖上传来一阵濡湿的凉意,他打了个冷战,神思清醒。
脸侧出现了一张与眼前徐欒一模一样的脸,它没有完整的身体,它从江橘白身后紧贴着的墙壁之中探伸而出。
它吻着江橘白的耳廓,颈侧。
它途径的部位,竖起一片片细小的汗毛。
恐惧在此时压倒江橘白心底全部的不適,他差点忘了,不止一个&ot;徐欒&ot;。
「徐欒……」江橘白含糊不清地求饶,「我考虑,我考虑。」
徐欒停了下来,但颈侧的舔吻继续着。
少年战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