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棉一带他走进这间侧殿,徐欒便怒了。
江橘白环顾着四周,徐欒居然进不来!
「发什么呆?快跟姐说,外面那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招惹上的?」江棉拍了江橘白两巴掌,她明显是看不见外面如乌云罩在房顶的黑影,只能听见对方制造出来的声音。
江橘白惨白着一张脸,挑挑拣拣地说了全部事实的三分之一。
但也足够将江棉震住了。
「糊涂!」江棉呼吸深快,「江祖先这个老不死的,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驱鬼?这不是害你吗?」
不过她又很快变脸,「但这也怪不了他,他也不知道那玩意儿附了神像的身,」江棉嘀咕着,忽的一声大喝,「放肆!那孽障居然敢冒犯六爷!」
江橘白:「有什么办法吗?」
「有。」江棉点头,只是眉眼间的愁色已经告知了少年,这个办法的可行性非常低。
「它自杀。」
「不知情的自杀也可,但一定要它自愿,自愿去死。」江棉双手在腹部绞紧,「它的来源是徐家的地下室?徐家怎么会有这么恐怖噁心的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
「他已经死了,还能死?」江橘白不解。
「当然,人都能死,为什么鬼不能死?」江棉说道。
在巨大的连续不断的撞击声中,江棉越发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你先去那罐子里抽一张符出来,我给你包一把香灰,那样,它就近不了你的身了。」
「真的?」江橘白不惊不喜,情绪更多的是复杂。
少年如今对徐欒早就没有一开始的恐惧和厌恶了。
江棉按着江橘白的肩膀,迫使他跪在蒲团上,「快点,给六爷磕头,让他保佑你。」
江橘白每往地上磕一下,身后的门就被重重撞响一声,门框簌簌振动,像撞在江橘白的心口上。
他抬起头,发现江棉抱了个罐子到他眼前。
江橘白犹豫了一下,伸手从罐子里面拿了张符纸出来。
江棉一把就将他手中的符纸抽走,她走到旁边没有灯光的桌子,直接咬破手指,沾了一碟子紫红色的东西,在符纸上留下蛇形的笔画。
女人在正中间神像面前的香炉里掏了一把香灰包到了符纸里,包成三角状,最后半蹲下来将三角包繫上了江橘白的脖子。
「就算它发现了也別怕,它拿你没办法。」
「再多的我也帮不了你了,我只能让它接近不了你,但让它消失,恕我无能为力。」
只是说完后,江棉又写了一张纸条,上面有地址和电话号码,「如果实在不行,你去找这个人,他说不定能帮到你。」
江橘白拉上外套的拉链,在烛火火光下,看清了纸条上的的字。
好像有点眼熟。
在哪里看见过。
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