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杀了我?」
「那就来吧。」
徐欒倾身,江橘白却像受惊似的,一下站了起来。
「坐下。」
江橘白坐下来。
徐欒从正面一寸寸地打量对方,没半点大人样子,也难怪,江橘白选择的专业从事的行业不需要他变得长袖善舞八面玲瓏。
「你跟夏肆,是什么关係?」徐欒捏了瓣橘子在嘴里,民宿提供的水果,橘子已经熟透了,按下去松软,汁水饱满,咬下去,便溅开,清甜可口。
江橘白:「我上午不是跟你说过?」
「给你机会,让你再回答一次。」徐欒笑起来,人畜无害。
江橘白活在对方制造的恐惧里快一年,不论他愿不愿意,他分辨得出来徐欒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朋友。」江橘白说。
「你跟朋友单独出来过夜?」
「又没睡一张床,而且徐抱善也在。」
「不是快在一起了?」
「关你……」江橘白紧急拐弯,「我难道不能找对象?」
这种对话像是闹彆扭的小情侣之间才会发生的对话,江橘白的脸色又白转红,情势和他来之前预测的数种都不一样。
「没说不能。」
十年时间,足够沧海变桑田。
江橘白会变成什么模样,徐欒没有把握,但就算是江橘白已婚,成为了一位被磨平稜角沉默寡言的父亲的角色,他也得回自己身边来。
至於那些乱七八糟的多余的人,大的小的男的女的,换做以前,全部杀掉掛树上扔河里好了。
可现在,他们可以商量着来。
沉默盘亘,江橘白抹了把脸,哑声道:「你没死。」
「我为什么要死?」
「那当年……」那阴阳剑扎扎实实捅穿了徐欒,徐欒也是江橘白亲眼看着消散的。
「我说过,你想杀我,我便让你杀我一回。」徐欒略显惨色,他靠着沙发,的確如外界所说的那样,看起来身体很不好。
江橘白的背塌了下来,「对不起。」
他还有疑问。
「夏肆说你现在是首都徐家的,这个徐家跟徐家镇的徐家有什么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