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酒一呆,将身形稳了稳,才道:抄近道回蓬莱阁。
她所谓的抄近道便是轻功飞回去,她前脚刚到蓬莱阁,司行儒后脚便踏了进来,沈凌酒见他没有要去书房的意思,外衣都来不及脱,便往床上一滚,假装午睡。
司行儒推门进去,目光落在她脱在床边的绣鞋上,上面沾满了青草屑,床帐内的人还隐隐在动,他唇角一勾,
也脱了靴子上了床。
司行儒斜倚在她身后,把玩着她散落一床的青丝,一点点逼近她,沈凌酒受不了他喷洒在脖颈的清浅呼吸,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这时,司行儒又抬手抚过她微微汗湿的鬓角,睡不着,在想什么
凉意从他的指尖传入沈凌酒的肌肤,她打了个寒颤,你……你回来拉那个……要不一起睡
一起睡,你确定么司行儒靠近她,薄唇扫过她的耳廓,惹得她内心煎熬,此刻她就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分别,都是急的!
她咬唇,正要说开玩笑的,便听到司行儒厚颜无耻的道:既然,王妃盛情相约,本王便如你所愿吧。说着,她就听到了司行儒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沈凌酒的油葫芦还藏在她的衣服里,一会儿给闷死了怎么办她额头滴下豆大的汗,沈凌酒表情痛苦的又往床角缩了缩。
咫尺之地,司行儒转目将她看了几看,纤长白皙的手指抵着唇边,道:王妃怎么热的如此厉害方才做了什么说完转念又勾唇道: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儿吧
沈凌酒装不下去了,打哈哈道,我哪儿敢啊……哈哈哈哈……我突然觉得神清气爽,不困了,那个……王爷你自己睡吧,我方才是同你开玩笑的。
他一挑眉,哦这天下,还没人敢跟本王开玩笑。
沈凌酒大惊,一咬牙,为了油葫芦,这次豁出去了,哪怕牺牲色相也要保全它。
沈凌酒看着单手支着脑袋,正饶有兴趣地看向她的司行儒,心一横,将油葫芦抓在手心里,顺势推倒司行儒,反趴在他身上,再借机将油葫芦放进床边的长靴里,做完这一切,她松了口气,大大方方朝床上一躺,作出任君索取的姿态,来吧。
良久之后,没有感受到任何动静的沈凌酒,悄悄睁开了眼,却发现司行儒嘴角忍笑,知道被戏耍了,沈凌酒一颗心扑腾扑腾跳跃个不停,她扁了扁嘴,脸上生了赧意,转过身去抱着枕头,默然饮泣。
王妃,方才在想什么
沈凌酒转动着凄然的目光:这个……你王妃大概在想,王爷如此惹是生非会被雷劈的。
司行儒十分有涵养地牵了牵嘴角:是么
即便被他凉凉的目光看着,沈凌酒还是没有办法忽视,青玉束发的司行儒,那风过青莲之姿,不然怎么会有想对着他吹口哨这种龌龊举动。
王爷……洗洗睡吧。
睡不着,怎么办呢
沈凌酒:……
这分明是要搞事情啊!沈凌酒捶胸顿足一番,睡不着你瘫在这里做什么她敢怒不敢言,只得道:那你……你看会儿书吧。
不看,万一被雷劈……
看个书怎么会被雷劈呢沈凌酒捏紧拳头,这厮是要温水煮青蛙了是吧不就说他惹是生非了吗
完了完了,看样子不哄一下,日子是没法过了,可是怎么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