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应声点进消息,屏幕上随之而洒落小面积的小红花。他见状,神色了然,垂手打了几个字发送过来。
盛明盏垂眸看向自己的通讯器,开口道:“也有花。”
他们两个人当着对方的面,又互发了两次消息,让新年动态画面布满通讯器的整个屏幕。
好半晌后,盛明盏才笑道:“傅凭司,你怎么这么幼稚?”
说罢,他还抬起手,以手指戳了戳面前人的胸膛。
紧接着,傅凭司捉住盛明盏到处戳戳的手指,轻应了声,承认说:“嗯,是我幼稚。”
盛明盏点点头,十分肯定道:“对,就是你幼稚。”
等到观景台上的游客逐渐少了些,傅凭司和盛明盏才前往电梯通道前。
到达停车场的时候,刚好是十二点半了。
傅凭司站在车前,开口问道:“宝贝,回去是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盛明盏在面对傅凭司送给他的新车时,那股兴奋劲儿显然还没有过去,道:“我来开车。”
两人在外面跨完年,回到家中,已经是一点左右了。他们简单地洗了个澡,很快上床,准备睡觉。
傅凭司都已经抬手关上卧室里的灯了,没几分钟后,睡在他身边的人忽地动了起来。
“宝贝?”傅凭司听见动静,打开床头灯,伸手揽住盛明盏,“怎么了?”
盛明盏慢慢地靠过来,半趴在傅凭司的枕边,目光清亮,眸底隐约流动着些许碎光:“我差点儿忘了一件事。”
“哥哥。”他轻声唤道,“晚安,好梦。”
自从上周周末,盛明盏听说他做了个不算好的梦之后,每天晚上的“晚安好梦”就成了盛明盏必做的事情。
只不过,他最近这几天既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做好梦。
傅凭司闻言,亲了亲盛明盏微抬的眉眼,应声说:“好的,我会好梦。”
盛明盏这才安心地躺了下来。他伸手替盛明盏盖好身上的被子,关上床头灯。
不知道是不是盛明盏熬夜送上的晚安真的见了效果,傅凭司睡熟之后,的确做了一个梦。
……
梦里是隐约稀薄的雾气。
他跌跌撞撞地拨开那些聚拢而来的雾气,内心带着些许的茫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在梦境之中,傅凭司只觉得自己跑了很久,最终都会回到原点。那些迷雾似乎带着某种特地的规则般,困住了他。
千万别走进迷雾,没有人能从迷雾之中平平安安地走出去。
这是上三区人从小听到大的警告。
傅凭司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犹如刀割般的痛觉不断侵袭而至。
是实验失败了吗?
当傅凭司思索的时候,他重新找了一个方向,迈步跑进迷雾更深处。
迷雾深处,是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