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秋笑起来,说:“可是哈森对上阿野,就是针尖对麦芒,即便兵力相等,我也以为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更大。”
“说两败俱伤是抬举他,现在的他根本不是哈森的对手。哈森上战场的时间比既明还要早,经验是远比天赋更加可怖的东西,阿野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萧方旭站了起来,指间翻转着匕首,盯着对面的草编靶,“狼崽打不赢啊。”
左千秋负起手,悠然地说:“辎重将军是个好职位,一旦吃透了,就能对离北大小兵线、各营强弱甚至是主将性格都了如指掌。”
萧方旭用力掷出匕首,钉在了靶心。他转头,对左千秋得意地笑起来:“我要送给阿木尔一件礼物,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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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野回来时天都要亮了,他下马,晨阳就上前呈递帕子。他擦着脖颈上的汗,看萧方旭站不远处,示意他过去。他不大乐意,想当没看见。
萧方旭就单臂挂了萧驰野的后颈,让萧驰野被迫俯下身,接着用另一只手使劲揉着萧驰野的发顶,把他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我的鹰呢,”萧驰野好不容易绕出来,揉着脖颈,“你别喂它生肉。”
“你的鹰你问我干什么。”萧方旭走几步,看他还不高兴,转身作势要踹他。
萧驰野连忙跳开,说:“我问一下!”
萧方旭没理他,摸了几下浪淘雪襟,说:“家里边去年新下了批马,有一匹跟它颜色相反,白里沾黑,漂亮得很。”
“哦,”萧驰野听出意思,“想送给我是不是?”
萧方旭瞟他一眼,说:“给你?那是你嫂子要留给你媳妇的。”
萧驰野看了眼背后的鸿雁山,没吭声。
“那臂缚不错啊,”萧方旭踩着木栏杆,坐了上去,看萧驰野回头,就跟着斜过身,瞄着萧驰野的神情,“哪儿打的?不是启东的样式。”
“那当然不错,”萧驰野转回头,讲什么隐秘般地说,“那是我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