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着这把充满匠心独运的紫砂壶,震惊到几乎无法言语。林雀栖趁机提议:“烧制尚需三日,但至此,您应当信我非虚言。大元朝十年一度的瓷器比赛即将开启,愿以此壶参赛,为宜江争光。”
县令回过神来,激动地连声称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将重改移民之事。若此壶真能在比赛中得名,便是我们宜江翻身之日!”
林雀栖含笑回答:“此乃紫砂壶,它定能为宜江带来希望。”
一场原本悲剧的序幕,因为林雀栖扭转。而宜江的命运,也在这一刻,悄然改写。
县令带着衙役退走,她看县令的背影思索,在归来之前,她对这位平凡的县令已有所耳闻。虽能力普通,却未曾压榨百姓以自肥。
然而,她刚踏足家门,便面临所谓移民。时间紧迫又刻意,无疑是有人不想她走。
大夫人要失算了。
“宜江镇可是林知府的故乡,大夫人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加狠辣。”林雀栖一挥手,侍女与小厮们搀扶着起身,相拥而泣,释放着紧绷的情绪。
南岳目光投向杭州的方向,这个仇,他记下了。
“没事了,都继续工作吧。”林雀栖用柔和的声音安抚着惊慌失措的下人,让他们尽快地动起来。
她瞥了眼南岳,“也不能让你留在杭州的人打草惊蛇。”
南岳不甘不愿道,“好的,小姐。”
喧闹的哭声迎接她们的到来,侍女们受惊,片刻也未做停留,直接搬入林府。陈管事早几月到达,已经收拾完毕。
对于在宜江世代生存的镇民来说,这无妄之灾来的快,去得也快,唯有恐慌留于心底。
宜江虽然土地贫瘠,但人们的生活尚能维持。从未面临被迫迁移的井底。
陈县令释放他们时所说的话语,点燃了镇民对林雀栖所制瓷器的好奇。镇民渴望见识她的手艺,更希望她能收徒传艺,为宜江带来一线生机。
林三叔带着感激之情上门,让小辈朝着向林雀栖拜了个大礼。“多谢林姑娘的救命恩人,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这些人都供林姑娘使唤。”
“林三叔,我打算在镇上建立紫砂壶工坊,需要大量的工人,希望长辈们在文书和用人方面给予支持。”林雀栖虚扶。
林三叔激动地连声应允,“好好好,我们曲江镇的人,你要多少有多少。”
他盘算着这一波能让多少人吃得上饱饭,这是来了个金娃娃啊。
“三叔,我要的是女性工人。”林三叔一愣,他没有料到这金娃娃想让女性做活。女人自然也有出门做工的,但是都是什么厨娘,绣娘之类不怎么见人,这种当长工的,镇子里面的人能来吗?
“当然,男性工人我也需要,但女性做事更为细致,许多精致的工艺,男性粗手笨脚难以达到满意的效果。”
姑娘居然愿意将这门手艺传授出去?林三叔说到这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大不了他扯着一张老脸,一家家上面去说。
林三叔这几日被关起来,也是损耗了精气,说了一会话就咳嗽得不行,连忙让小辈扶着自己回去休息。
林雀栖和南岳一同巡视宜江的铺子,这些铺子因多年无人打理而显得破败。
她找官牙购置了更多的铺子,又找牙行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