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涂着鲜红颜色的指甲狠狠指向宁骄阳,“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充愣吗?宁骄阳,你胆敢施下恶术暗害皇子,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就算你现在矢口否认,本宫也定要你和宁家为海青所受之苦付出代价!”
宁骄阳抬手拄着脸颊,“你口口声声我暗害了商海青,那你怎么绝口不提我为什么要暗害他?”
娴妃怒容一滞。
她自然知道原因,还不是当初他们为了退婚,想要给宁骄阳扣上一顶通奸的帽子,这才引出了之后的事。
可那又怎么了?她宁骄阳如今不是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吗,眼下受罪的可是他的儿子啊。
况且宁骄阳在知道自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的皇儿,主动提出来接触婚约,可她偏偏扒着这门婚事不松手,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又怎能怪他们?
走到那样的境地,全都要怪她宁骄阳自己不知好歹,妄想得到她根本不配得到的富贵。
她没有错,她的皇儿更没有错!
“宁骄阳,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宫的皇儿明明可以抬抬手就让苏征鸣把你杀了了事,届时婚约自然能接触,可他没有那么做,他还想着你一命,足见他对你有多宽厚。”
“可你不仅不知感恩,竟然还施下恶咒陷害于他,宁骄阳,你真是太恶毒了!”
闻言,宁骄阳的脸一团迷惑地皱成了一团。
是她脑子太笨理解不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她有点跟不上了。
娴妃的意思是说,商海青只是想让她声名尽毁,让她沦为整个王城所有人口中的“**妇”,然后却好心地让她活着,还是为了她好了?
她怎么记得商海青和苏家父女联手留她一条性命,是为了以她为借口,持续从宁家得到那些修炼资源呢。
这几个人从决定设计她的那一刻起,可就没有为她考虑过一丁点,为的全部都是自己的私心。
亏得娴妃现在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骂她恶毒。
偏偏娴妃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行为上有何不妥,还在颐指气使地威胁,“宁骄阳,本宫现在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赶紧将本宫的皇儿治好,这样到了陛下治罪的时候,本宫还能大发慈悲,求陛下给你和宁家人一个全尸。”
说着,她高傲的冷哼一声,随后朝身后挥了挥手,院外立刻有人抬着个四周围着一层轻帐薄纱的担架走了进来。
几人将担架放在了宁骄阳面前。
透过薄纱,宁骄阳一眼就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人影,清风吹动间,薄纱翻动,似有一股恶臭从帘子里飘出,让在场众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哈林族天生嗅觉灵敏,哈多更是撒丫子跑到墙角狂吐了起来。小火凰也被臭的怪叫着一头扎紧宁骄阳的怀里。
“啊,娘亲,好臭啊,好臭啊,二蛋要被臭晕过去了!”
娴妃被他这一举动气得脸都青了。
一个下等妖族,竟然也敢嫌弃她的皇儿?
她一指小火凰,又一指哈多,“来人,将那只妖物给本宫拖下去赐死!”
立刻有两名侍卫从她身后走出,持着刀朝宁骄阳走了过去。
这时,一直不曾出言的宁朝阳直接站出来挡住了侍卫的去路。
娴妃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院中竟然还有别人的存在。
尤其是那个坐在轮椅上,带着面具,气势也能睥睨天下的男人。
娴妃瞪大了眼睛,惊道:“殇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