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醉了的缘故,这个吻没有任何克制,一触上就成了肆意的索取。
这吻炙热而浓烈,堵住唇夺走了她的呼吸。
谢停舟放松自己,身体贴了下来。
她分明已退无可退,他却还是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容她躲闪,肆意掠夺着她的唇舌,像一团长驱直入的火,直直地烧进她心里。
太烫了,这吻。
春日的夜仿佛都被烧了起来。
烈酒释放了压在身体里的东西,谢停舟钳着她的下巴,浅尝不够,似乎得啃咬她,撕碎她,填进自己身体里才能满足。
他克制隐忍,拇指抵着她的下颌拨弄得她侧了头,在她脖颈间重重地一吮。
沈妤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抓紧的手将被子揪出了一个个山丘。
谢停舟抵开她的指缝,强行将五指扣了进去。
烛火在烫人的春夜里燃尽了,四下寂寥无声。
沈妤腰间环着他的手臂,睁眼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床顶发呆。
他到底没做出更为过分的举动,在溃败前理智回笼了几分,揽着她入睡了。
她就这样一直睁眼直到天明。
晨光隐隐落在窗户上时,沈妤起了身。
谢停舟的手动了动,抓到绵软的被子时,眉梢刚刚聚起的些许不高兴散开了,呼吸再一次变得平缓。
沈妤驻足在床前,听见白羽在檐下走动的声音,她才转身出了房门。
她几乎一夜没睡,回鹿鸣轩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妤被一阵拍门声吵醒。
打开门,绿药紧张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纸。
绿药紧张道:“公子昨日在找的东西是不是这个?”
沈妤接过,那纸缺了一块,上头还有被狗啃咬过的印子。
“哪来的?”
绿药把一个绑腿扔在桌上,“早上我去喂大黄,在它窝里发现的。”
沈妤快速将那半页纸上的内容扫了一遍,又去检查绑腿。
绑腿两头的布已经被咬烂了,里边的铁露了出来,中间是空心的,表面有一条条被啃咬的纹路。
沈妤凑近,用指甲刮了一下,手指捻了捻,说:“原来如此。”
做这个东西的是个聪明人,绑腿中空,用来藏东西,再以铁粉混合蜡油封住外层,外观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若不是被大黄叼去磨牙玩,还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