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盯着石子若有所思,沈妤武艺精湛,能徒手接住她的暗器,那功夫应该不一般。
片刻后他陡然开口,“来人。”
暗卫从暗处出现,沈妤顷刻间就明白了谢停舟的用意,一粒石子朝着暗卫疾射而去,同样是用了五成力道。
暗卫抬手一接,走过来摊开在谢停舟面前。
谢停舟提起风灯细看,那掌心躺着一粒石子,掌心有一处淡淡的红痕,是为石子击打所致。
“没有冒犯的意思。”沈妤问:“这位兄弟的功夫如何?”
暗卫认真道:“比兮风稍逊一筹。”
沈妤点了点头说:“他既能徒手接下暗器,那从手上颜色的深浅便能看出他功夫的强弱,若是手上没有任何痕迹,那功夫估计不在兮风之下。”
有功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李霁风真会武,一个人心机得有多深,才能在人前伪装成扶不上墙的烂泥而不被发现,这才是可怕之处。
谢停舟眉目暗然,“你先休息。”
沈妤突然拉住他的衣袖,“你要去找他吗?万一他……”
“放心。”谢停舟拍了拍她的手,“我带人过去。”
沈妤松了下心,“那你,千万小心。”
……
李霁风新挑的院子离谢停舟的青朴居不远。
谢停舟去时没带人,一手拎了个酒壶独自前去。
还没进门便听见李霁风鬼哭狼嚎的鬼叫声。
“嘶——轻点轻点,疼疼疼疼疼……”
谢停舟停了片刻,推开门跨入房中。
李霁风衣衫半解,见谢停舟前来颇为讶异,“你怎么来了?”
谢停舟扬了扬手里的酒壶,“睡不着,来找你喝酒。”
“没问题。”李霁风道:“喝酒上花楼这种事兄弟我可从来不拒绝,不过你得等会儿。”
说罢招了内侍过来,“继续继续。”
内侍手上抹了药酒,替李霁风按揉着肩上的一块青紫。
谢停舟眸光微动,“怎么弄的?”
李霁风疼得龇牙咧嘴,“还能怎么弄的,我不过是不知道那屋子里住了人,嘶——轻点儿,时雨下手也忒狠了,进门就给我一下,喏——”
李霁风将一块小石子扔在桌上,“就这个。”
谢停舟捏起石子看了看,装作无意问:“她用这个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