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他几岁便执着于驯服烈马,即便是生火,失败了多次,他仍是不放弃。
直到太阳西斜,稻草上的白烟生起,火终于窜了上来。
康王松了一口气,依靠着后面的山石之上。
看着天边的落日。
生存的希望,好像并不遥远,只要坚持下来。
他烤着蛋,炽热的火将蛋壳烤得四分五裂,蛋黄从缝隙流出,又遇热微微凝固。
南宫诚望着这一簇火,脑海里闪过的仍然是沈峤火场出来,斑驳黑花的脸。
若是此时有镜子,他的脸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如此想着,就看到天黑了下来。
沈峤此时正吃着晚饭,桌子上放着几枚咸鸭蛋,是晏静送来的。
说是自己腌的,朋友之间礼轻情意重,沈峤十分高兴地收了下来。
此时正喝着粥,挑了一筷子,晏静腌的鸭蛋不咸,而且一筷子下去,滋滋往外冒油,沈峤吃得很是高兴。
眼看着快要科考了,晏静这几日经常来城里的书厮,想给李循买些旁人做的策论。
沈峤不由得哑然失笑,李循可是三甲头名状元,他还要默旁人的试卷?
他这个人,孤傲得很,才气他占五分,剩下的天下人占五分。
晏静买回去他也未必会看。
沈峤虽如此想,可自家是开书厮的,便打算陪晏静去集贤堂看看。
这头刚出门,就见苏永安在套马车。
沈峤十分意外,苏永安怎么会这个时候在这里。
不是跟着楚临渊么?
“侯爷紧急出京,怕您这里用人,便让在下过来了。”苏永安只说了这一句。
沈峤皱起了眉,她不记得这个时候,楚临渊还有什么出京的大事。
重生一次,许多事情好像都不知不觉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