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志衫:嗯?
薄影帝:详情请参考陈明从地中海变成光头的全过程。
当然,这句提醒他没说出口。
他盯着云志衫的头发,说了句让后者头顶凉飕飕的话:“加油,我很期待。”
老云同志:你期待个鬼期待!你小子笑起来准没好事!
十分钟后,姜酒面壁结束,刚刚那一条重拍。
第一次:“卡!”
第二次……
“卡!”
“卡……”
……
ng十次。
第十一次重拍。
镜头中,姜酒的眼神变了,或者说,她的呼吸与节奏不再被薄一白所把控。
前面几次ng不单纯是因为她被薄一白的气场压住,被牵着鼻子走,接不住对方的情绪。
更主要是因为,薄一白每一次的演绎都与之前的有所不同。
站在姜酒面前的,仿佛就是个活生生的澜归!
不是戏中人!
而这一次,她撇开了自身,在强势的压力和对峙中,把握住了角色。
这一刻,她是不离。
当那只染血的手,再度抚上自己面颊时。
‘他’的呼吸像是停滞了瞬间,眼神平静如幽潭,正面迎上了澜归的凝视。
几乎看不出弧度的轻轻一偏,像是无声的抗争,拒绝共同沉沦入深渊。
而在那一刻,澜归的眼底爆发出更强烈的光芒,像是摄人心魄的魔鬼。
他将血用力的揩在不离的脸上,凝视着‘他’,宛如凝视着自己的所有物。
不离挺直的背脊慢慢放松下来,面朝澜归低下头了头,像是屈服。
监视器前,云志衫屏住呼吸,拿起对讲机:“拉近景,怼脸!”
镜头里,姜酒的眼神静如一潭死水,而那如死般的枯槁之中,睫毛轻颤间渐渐泄露出了一丝丝的疑惑与迷茫。
‘他’是不离。
是宣誓永远效忠于澜归,不离不弃的不离。
可他效忠的澜归,是当年那个纵是身在泥潭依旧倔强顽强的少年明主。
不离的视线定格在了老丞相的头颅上,空洞而茫然……
“卡!”
监视器前,云志衫长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抓了抓头皮。
褚天策眸光熠熠:“我开始迫不及待了。”
云志衫:“和薄一白对戏啊?”
“两个都有。”褚天策笑道:“薄老师让我有压力,小姜的话,她的潜力让我感觉到了威胁。”
“这丫头的确是个宝藏。”
云志衫笑咧了起来,“遇强则强的感觉啊,不知道她后面能把薄一白逼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