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难怪!
对面,徐淑贤斜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角。
“早就听老太太说,荣助理见多识广,不如……品评品评这只壶?”
徐淑贤嘴上客气,心里却在冷笑。
像荣惜这样的年轻孩子,有几个懂紫砂的?
她故意让荣惜品评,不过就是想要让对方出出丑而已。
“这……”荣惜一笑,“还是算了吧,我也就是略懂皮毛。”
老太太寿辰的大日子,对方又是宁慎的亲戚。
当着这么多宾客,荣惜也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可惜,她想放对方一马,对方却不想放过她。
宁悦霖嘴一撇,“一个黄毛丫头,懂个屁?岸南老先生是谁,只怕她都不知道。”
荣惜:……
她已经让步,对方还给脸不要脸的步步紧逼。
行吧!
这脸不打都对不起他们。
“既然几位非我要说,那我就直说了。”荣惜一抬下巴,“几位重金买来的这只壶,并不是岸南先生的作品,不过就是仿造品罢了。”
因为去岸南老先生那里求壶没求到。
二房家几口子费尽心思,足足花了五百万m金,才从别人手里求来这只壶。
为得就是讨老太太欢心。
谁想到,荣惜张口就说是假的。
徐淑贤哪里还忍得住?
“荣惜!”徐淑贤厉喝出声,“你可仔细看清楚,别信口胡说。”
“这只壶仿得确实很出色,甚至连印章也仿得一模一样,确实很难看出是造假。”
荣惜拿过桌上的紫砂壶,向着壶内侧一指。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一些问题。
诸位可以看到,这里有两处细微的鼓胀,这说明里面有气泡。
岸南先生对自己的作品一向是精益求精。
每一只他亲手做的壶,老先生都会仔细查验。
别说是两个气泡,就是壶嘴偏一点,他都会当场毁掉,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壶流到市场上,坏了自己的名声。”
“就凭两个气泡,你就能断定这是假的?”宁悦欣撇撇嘴,“真是可笑至极,还当场毁掉,说得好像你认识岸南先生似的。”
“我不光认识,还亲眼见过他毁掉不完美的壶。”荣惜唇角一弯,“因为,岸南先生就是我的外公。”
外公?!
客厅里的客人们,瞬间变色。